“是,”吕管家头前领路,一行人紧跟着他身后往林才标所住的地方走去,只走了不远的路程,吕管家便停住身子,指了指面前的小院子,破烂不堪的土墙,门前乱七八糟的堆着一些破烂,还架着一口没有盖子的破锅,院子里只有一间小土屋,屋子上有一个田字形的小窗户,其他什么都没有。
南宫北堂沉声命令追月:“过去看看,里面什么情况。”
“是的,王爷,”追月恭敬的一闪身,上前推开了土屋的木门,冷静的走了进去,只见屋子里摆放着一张小木桌子,另有一张床铺,此刻在床铺上躺着一个衣着整洁的老者,看样子已经死去多时了,胸前一推干沽了的血迹,因为屋子里没有大窗户,血迹浓烈的血腥味仍充斥在屋子里,久久没有散去。
追月查看完毕,很快奔了出来回话:“王爷,里面的人已经死了。”
楚楚一听,身形一移,飞快的奔进去,南宫北堂紧随其后的走进木屋,玉儿和吕管家也跟着走进屋子,相对于楚楚和南宫北堂的面不改色,玉儿和吕管家脸色苍白,身形轻晃,吕管家强忍住呕吐感,玉儿一个姑娘家,哪里忍得住,飞快的奔出去大吐特吐。
楚楚强忍住心头的伤心,上前一步检查起林叔的死因,只见前胸有一道两寸长的血口,血迹已经干枯了,发出青黑色,只怕伤口足有五寸深,直至心脏,这是一把宽有八分,长有一尺的利器所伤,一刀致命,由此可见凶手的狠辣,是下了致人于死命的。
“你看,凶手如此干净俐落的手法,一看就是个会武功的人下的手,如果平常人不会下手如此准确,”楚楚掀开林叔胸前的衣服,那刀口整齐干净,一点破裂的痕迹都没有。
南宫北堂脸色沉了下来,眸子里是惊涛骇浪,昨天他们才找到这个王府的前仆人,当天夜里这仆人就死了,这说明什么?有人走漏了消息,是谁?龙清远已经进宫了,自已昨儿个喝醉了,剩下的只有吕管家和眼前这个女人,南宫北堂的眸子在两个人的身上转来转去的,吓得吕管家腿肚儿轻颤,本来一大早上就受了惊吓,这会子王爷竟然怀疑起自已来了,早吓得扑通一声跪到地上,委屈的哭泣起来。
“王爷,奴才没有泄露一个字出去,求王爷相信奴才。”
楚楚忙伸出手拉住吕管家,回身扫了南宫北堂一眼:“昨儿是我说了出去,你别为难吕管家了。”
南宫北堂立刻冷瞪了楚楚一眼,这次楚楚没出声,必竟是自已的失言害了一个老人家,心内愧疚难当。
“你告诉谁了?”南宫北堂的声音仿佛天狱里的来使般盛寒,不带一丝的暖意,大步向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楚楚,他一定要把那个人碎尸万段,竟然敢杀了这个人,断了他娘的线索。
楚楚还没来得及说话,旁边的小玉早扑通一声跪下来,不安的磕起头来,原来楚楚望她的眼神是因为这件事,没想到自已随意的一句话竟然害了这个老人家,心内又愧又痛,泪流满面。
“是你杀了这个人吗?”南宫北堂话音一落,不等小玉开口,一扬手一记耳光扇了过去,直打得小玉身子飞了出去,撞击在门板上,扑通一声落到地上,嘴里溢出丝丝的鲜血,楚楚一见大惊失色,扑到小玉的身边,心疼的叫。
“小玉,你没事吧?你没事吧,”
小玉强撑起身子,摇了摇头,白晰的脸颊上浮起深深的五个手印,瞬间肿了起来,楚楚愤怒的抬头瞪向南宫北堂:“你怎么能打她呢,事情还没问清楚呢,我相信不是她杀了林叔的,你都不问一下,就开始动手打人,和一个恶霸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