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楚楚身后的玉儿,赶紧扯了扯楚楚的衣袖:“小王妃,你还是坐前面的辇车吧,千万不要若王爷生气了。”
楚楚无奈的点了一下头,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如果自已哪天走出去了,站在大街上,绝对只当认不识这个男人,转身往回走,时间不早了,他们还是赶紧过去查一下,林叔究竟是怎么死的?
上了辇车,南宫北堂正斜靠在软榻上闭目养神,一派悠闲自得,好像刚才的冷语并非出自他之口,楚楚挨着门边坐下,尽量离他远一些,这男人根本就是颗定时炸弹,她可不知道他接下来要抽什么风,小心的打量了一下辇车,这好像是南宫北堂的专用辇车,豪华气派,外面看到的不及里面的十分之一。
四角悬着龙眼大夜明珠,把里面照得亮如白昼,丝毫没有暗沉之气,靠里设着宽大的软榻,上面铺着长长的波斯名贵毛毯,宽敝舒适,一侧摆放着矮几,上面摆放着楠竹制成的笔筒,筒里放了许多上等的狼毫,画作,旁边另摆设了各式的点心,而在另一侧上方悬挂着绝世画作《太宗踏春》。
楚楚看得目瞪口呆,这哪里是一座辇车啊,根本就是一座华丽的房间,好半天回过神来,对面的男人已经睁开眼,正眨也不眨的盯着她呢,忙干笑两声掉头望向别处。
可惜那个男人显然不愿意放过她,冷哼一声,开口:“看来你越来越不把本王放在眼里了?”
“嗯,”楚楚抬头望向他,什么意思,还要怎样才叫放在眼里,什么事都是他命令了算,脸色寒碜碜的盯着南宫北堂。
“你明明知道我不是原来的那个女人,而且答应了你,如果你喜欢的那个女人回来,我就让出王妃的宝座,你还要怎么样?”楚楚咄咄逼人的追问,娇俏的小脸上,眉凝成秋色一样的寒气,肤细腻如冰,那清绝的态度,仿如盛开的冷冷冰花,呈现出诱人的光泽,看得南宫北堂一震。
如果不是她说出来,他早已忘了自已心里还有一个女人,当初执意要娶的女人,最近一段时间,他一直和她在一起,早忘了别的人,就是府里的侧妃和侍妾,他都快忘了,现在她陡的提起来,于他是那么的遥远,可是听到她说要离王府,他的心里忽的不安,好像少了些什么般空荡。
“你一个人离开王府我不放心,如果婉雪回来,你就做本王的侧妃吧,”南宫北堂带着恩惠似的等着对面的女人开口,楚楚差点吐一口唾沫到这个男人自以为是的嘴脸上。
“收起你的假慈悲,我不需要,只要她回来,我会离开的,”小脸蛋上是坚定不移的光泽,倒让南宫北堂心急起来:“你别不识好歹了,就是北堂王府的一个侧妃,也是荣华富贵一身的,如果到时候你再生个孩子,一生衣食无缺,难道不比流落在外面好。”
南宫北堂扬起嘴角,透着丝丝的凉气,这女人为什么急着离开自已,眸子幽暗如千年的古潭般冷硬。
楚楚好笑的望着南宫北堂,小巧的唇角勾出一抹玩味:“如果我告诉你,我嫁的男人只能有我一个女人,你会不会觉得很可笑?”
“一生只有一个女人?”南宫北堂有些瞠目结舌,这女人是太狂妄还是太自信了,竟然要求一个男人一生只娶一个女人,如果说男人一生只娶一个女人,那只有一种可能:“那他一定是个乞丐,娶不起女人,所以只能娶一个,或者不娶。”
“你的嘴巴真毒,”楚楚不屑的不看他,眸光迷离而遥远,好似穿透层层叠叠的障碍,定格在某个不知名的地方,那样触手难及,使得他的心里产生莫名的恐慌。
“在我们的世界里,男人一生只能娶一个女人,有一种叫做-爱情的东西,让他一生只想爱一个女人,白头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