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是中了银朱粉的毒了。”
“银朱粉?这是什么东西”
昊云帝沉声,对于这种东西闻所未闻,不过却知道是一种毒。
而南宫烨与昊云帝不一样,他知道这银朱粉是什么东西,一种慢性毒,听说吃了会让人上瘾,永远摆脱不了,不过这只在医书里面记载的,从来没有见过,听说这种东西在西方的一些小国里会生长,听说少放一些在菜肴里面会特别的香,谁知道眼下竟然出现在天运皇朝,还让人拿了害父皇。
“父皇的饮食一向有专人侍奉,怎么会中这种慢性毒的?”
南宫烨沉声问,眼瞳阴暗犀利的扫向一侧的元梵,元梵扑通一声跪下来:“王爷,奴才什么都没做,皇上的饮食一向是有专人侍奉的,而且还都是先品尝了,后来才给皇上进膳食的。”
床上的昊云帝扫了一眼元梵,挥了挥手示意他起来,元梵的胆子还没那么大,而且一直以来他都侍奉着自已,可算是尽心尽力的了。
“这病有办法治吗?”
昊云帝望向凤阑夜,想起他连睿儿那样的毒都能解,自已这样的恐怕也不是问题,凤阑夜立刻摇头。
“这病没法解,要不要解全靠皇上自个儿。”
“靠我自已?”
昊云帝满眼的疑问,连南宫烨也望向凤阑夜,不知道阑儿的话是什么意思。
“其实现在皇上中的银朱粉还不多,要不然哪里能忍受过去,所以说现在开始,只怕这银朱粉的毒会经常的发生,而皇上像先前一样,忍受过去,只要能撑过去半个月的时间,我想就没事了。”
凤阑夜话音一落,昊云帝还没说什么,那元梵就先跪了下来。
“齐王妃,救救皇上吧,要是真的经常会发,皇上一定会很痛苦的,老奴看了心疼。”
南宫烨看着靠在床上的昊云帝,想到他以往对自已的伤害,还有对母妃的残忍,就连之前还怀疑自已有叛乱之心,所以说他此刻遭受的罪,他该拍手欢迎,大快人心,可是亲眼看到他此刻苍白的脸色,微红的眼睛,还有那不均匀的呼吸,他的心还是着实的不好受了,望向凤阑夜。
“雅儿,没什么办法吗?”
凤阑夜望着南宫烨,知道他终究是有些心疼的,不过不是她要为难皇上,而是确实如此,这银朱粉只能靠自身的意志力来戒掉它,其实要说是毒,它根本就不是毒。
“烨,其实这银朱粉根本不是什么毒,它会让人兴奋,激昂甚至产生幻觉,永远离不开它,吸了一口,便飘飘欲仙,似乎神清气爽,宁愿沉在那一瞬间的感官里,永远不愿意醒过来。”
凤阑夜说完,坐在床上的昊云帝点头,是的,他有过这样的感觉,那时候他?昊云帝想到其中的细节,不由得眼瞳暗沉下去,喘起气来。
“难道是木棉,如果是她的话,她自已当时也吃了啊,为什么没事?”
昊云帝话音落,寝宫殿外响起脚步声,有人小声的开口。
“元公公,元公公,冷宫那边出了点事。”
元梵立刻走了出去,很快便走进来禀报:“皇上,有太监禀报,说冷宫那边身体还没好的木棉娘娘又发起了疯病,拼命的拿了脑袋往墙上撞,看住她的太监一时没了主意,所以过来禀报。”
“原来真的是她。”
昊云帝脸色惨白,没想到这女人为了害他,竟然连自已都不顾了,她可真够狠的,自已先试菜,然后再让他吃,他哪里有疑心,这样才会被下了银朱粉。
凤阑夜立刻吩咐元梵:“你吩咐小太监,把她的手脚全绑了,另外嘴里塞个布条,然后扔着,不理会就行了。”
昊云帝身上的银朱粉不重,想必木棉身上的银朱粉也不重,完全是可以撑过去的,不过要撑过这十五天,只怕不是易事,凤阑夜眼中一闪而过的怜悯,不过更多的冷色,这是报应吧,因果循环,就算是皇帝也不能例外。
“究竟是谁让她给朕下药,她想做什么?”
这时候南宫烨开口了,站起身在寝宫内来回的踱步,一字一顿的开口:“父皇,我想那背后的人,肯定是为了控制父皇,你想,先让木棉勾引五皇兄,本来以为父皇会贬五皇兄离开的,谁知道父皇并没有让五皇兄离开,所以暗处的那人便动手想除掉五皇兄,而另一方面让木棉给父皇下了这银朱粉,如果父皇失去了理智,他们一定会让父皇下旨立谁为太子,这计谋当真是处心积虑啊。”
房间里,昊云帝脸色苍白,地上一片狼籍,昏黄的灯光映照着寝宫内的一切,透着一种无奈的凄寒冷薄,元梵走过去扶他躺下来。
“皇上,睡会儿吧,天都快亮了,折腾了大半夜,一定累坏了。”
南宫烨揩了凤阑夜走过去:“父皇,你息会儿吧。”
“好,那朕睡会儿吧。”
他真的累了,似乎周身的力道已用尽了,此刻只想睡一觉,都不想醒过来了。
南宫烨揽着凤阑夜准备离开,凤阑夜扫了一眼元梵,示意他出来一下。
元梵心领神会,侍候了皇上躺下,看着他睡了,才轻手轻脚的走了出来,看到南宫烨和凤阑夜正要跪下见礼,凤阑夜伸手拦了,淡淡的开口:“也许明天他又会发作,早朝的时候让皇上息着吧,如果他真的反作了,你一定要把他绑起来,嘴里塞上东西。”
凤阑夜话音一落,元梵吓得扑通一声跪下来,这种事他哪里敢做啊。
“齐王妃,你就是借一个胆子给老奴,老奴也不敢做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啊。”
把皇上绑起来,等他清醒过来,非让人砍了他的脑袋不可。
元梵在地上连连的磕头,凤阑夜眯眼望了他一会儿,想想觉得元梵一个太监还真没这个胆,而且此事又不宜让别人知道,最后沉声命令:“这样吧,如果他发作了,你悄悄派人去找西门云将军,让他送信去齐王府。”
“信,这奴才一定会做到。”
元梵抹着头上的汗站了起来,脸色吓得煞白,想到齐王妃竟然让他绑了皇上,当真要了他的老命了。
凤阑夜挥了挥手,元梵退了下去,南宫烨一伸手揽她入怀,靠在自已的胸前,心疼的开口:“阑儿,让你受累了。”
“说什么呢?你在意的东西就是我在意的,我知道你并不希望皇上出事,我们走吧,现在出宫吧,反正天都要亮了,回府去睡一会儿,有什么事回头再说吧。”
“好。”
两个人一起出宫去了,一路回齐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