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难静,高天河站在窗前,看着窗外深得渗人的夜,庭院灯淡淡的光辉,完全不能将夜sè驱除。
高小虎走进书房,见父亲眉头紧蹙不展,似有深深的担忧,他不明白他爸为什么这次会这么谨慎,说道:“谭启平不想水搅浑,沈淮那畜生翻不了天。戴毅跟王子亮给带到唐闸区分局了,我过去看一下。”
高天河知道儿子看问题还是浅,只是事态发展还不明朗,想说什么又无从说起,只是说道:“沈淮还没有屈服,这事说不定还会有变数;你先不要露面。”
“谭启平会因为沈淮这个小畜生摇摆不定?”高小虎说道。
“王子亮是个蠢货,他一个混黑社会的,敢大妄为到调动区分局的几十名jǐng察去搞对峙,不是蠢货是什么?城北的那个陈飞,也是吃屎的货,”高天河恨铁不成钢连声咒骂,吩咐儿子高小虎道,“你要记得,这年头什么都能沾,就是蠢货沾不得。”
“不会这么严重吧?”高小虎说道/ 。
“有些原则不是那么好碰的,”高天河说道,“戴乐生应该也知道戴毅给控制起来的消息了,但他到现在连一个电话都没有打过来,想必他也是知道这件事情的xìng质很棘手,只能任凭谭启平处理。谭启平可能一时软弱,想控制事态的恶劣影响,想卖戴部长一个,但偏偏遇到沈淮这个刺头死命要搞事。谭启平会不会改变主意,现在还真不好说……”
高天河有着深深的忧虑,遇到沈淮不是一个按照规矩出牌的人,局势会怎么发展,他也难以预料。便是明知道不出面,有可能会伤害他们与戴乐生父子的关系跟感情,但在局势明朗之前,高天河也不想过深的涉足进去,以免谭启平狠心收网把他们都拉进去。
这时候书案上的电话铃声骤然响起,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的刺耳。
高天河回头盯着电话看了两秒钟,知道这时候不管谁打电话过来都不会有什么好消息,轻轻的吐了一口气,走过来将电话拿起来……
高小虎见他老子接起来电话,就“嗯、嗯”两声,又说了一句“我知道了,我就过去”就把电话放下来,问道:“谁的电话?”
“谭启平可能决定要下狠手了!”高天河说道,六月初的夜里还有凉,他抓起椅子上的针织外套穿上,这么晚也不想惊动司机,对儿子高小虎说道,“你开车送我去北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