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奇点了点头。
“那你如何看?”
“员外是想问我知不知道,究竟是谁买下了潘楼吧?”
“不错。蔡某这两日思来想去,还是想不出。”
李奇翻着白眼道:“员外,我来京城还没有一年,你都想不到,那我就更不用说了,不过依我瞧,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原本这酒楼易主,也是时常发生的事情,但是对方既然要弄得这么神秘,那肯定有阴谋。”
蔡敏德点头道:“蔡某也是这般想的。”
李奇笑道:“不过咱们也用不着担忧,员外你什么风浪没有见过,须得着怕这些藏头露尾的鼠辈么?”
蔡敏德哈哈笑道:“那是,那是。”
“李大哥,李大哥。”
李奇忽然听到洪天九的嗓门,寻声望去,见洪天九和周华、徐飞兴致勃勃的赶了过来。便朝着蔡敏德道:“员外,失陪了。”说着他便迎了过去,朝着洪天九等人问道:“咦?高衙内怎么没有来。”
洪天九嘿嘿笑道:“哥哥倒是挺想来的,可是太尉不准他来。”
还是俅哥英明啊!李奇感叹了一句,手一挥,道:“咱们进去吧。”
来到里面,只见里面是清一色男子,就连宾客也是如此,樊少白与几个和他一般大小的男子跪在灵堂前放声痛哭,由于樊正就一个儿子,所以樊少白只能把他的堂兄弟叫来顶顶。一群光头在旁连诵佛念经,另外,还有一些打扮怪异的家伙在那里蹦来蹦去,嘴里大喊着些鸟语,反正李奇是一句也听不懂。
李奇一见这场面就头疼,躲在一个角落你打起盹来。可是还没眯一会,他就被马桥给叫醒了,原来是出殡的时辰到了。李奇不懂规矩,而马桥也不是本地人氏,二人只好跟着九哥他们混。
其实这北宋的葬礼与后世一些乡下的葬礼模式也差不太多。光头开道,其次是二十余个仆人,他们手中拿着墓表、木头制成的马车、小人、铜器和一些樊正身前所用的一些服饰,次是棺材,而后是樊少白等直属亲戚,最后才是宾客。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朝着城外行去。
李奇一把搂住洪天九的脖子,问道:“小九,樊老爷子的墓地选在哪里?”
“东郊的东风岗上。”
“得行多久?”
“恐怕也的走上一个时辰吧。”
李奇心想一个时辰倒也不是很远,可是他哪里想的到洪天九说的一个时辰是平常走的路程。原本从樊家出门走一小段路出望春门便去到了东郊,可是那个狗屁葬师说什么樊正命里缺水。得沿河走,结果一大群人改到沿着马行街往南走,去到了汴河大街,再沿着汴河从丽景门出城,而且路上还时不时停下来搞些“娱乐”活动,估计那些百姓就是冲着这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