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很熟吗？”韩雪歪着头，瞪了陈翔一眼，陈翔一下子就怂了，他低下头，不敢看韩雪。

这么多年了，他习惯在韩雪面前低头，仿佛，他上辈子，这一辈子，或许下一辈子，都欠着韩雪的，永远都还不完。

气氛变得有些诡异而压抑，韩雪看到陈翔这样，心里更加有气，这些年来，不管韩雪怎么欺负他，他都历来顺受，没有一点反抗。

这样或许对别人来说，很不错，可是，对于韩雪练的这一身武艺，可真的是太浪费了，她无数次幻想着陈翔的反抗，然后，她以更加残酷的手段，打压回去。

让他痛苦，让他绝望，让他生不如死。

可是，面前这个唯唯诺诺的男人，却这样云淡风轻的忍受了五年。

到底是自己变得无比坚强了，还是，面前这个男生，变得刀枪不入了。这或许，也是上高中以后，韩雪不在欺负他的原因之一，她觉得，揍陈翔，已然没有多大的意义。

“今天在球场，你是不是让我自己投一个。”陈翔不敢抬头，但是，心中一旦有了希望，有些火苗，就总是压不下去。

“你，你说什么？”韩雪一怔，看了看一边趴在桌上，拿着一把刀，切自己手指的鬼玲珑，鬼玲珑冲她坏坏的一笑，却没有做任何解释，只是，依旧一次一次的切着自己手指玩。

“看来，是我的错觉了，也对，那么多人，怎么可能听得见。”陈翔摇摇头，看来，又是自作多情了。

“等等。”

韩雪感觉思维有些停滞。陈翔才敢抬起头看她，可是，看到韩雪表情非常可怕，他又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