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逸伸手一把捏紧了李文斌胸前的衣服，将大总统的脸拉近到了自己眼前，缓而带着丝丝颤抖地道：“看着我！你看着我，再对我说，那是一个意外？”

李文斌面庞上的肌肉微微抖动着，他看着凌逸的眼睛，眼中渐渐有了痛苦，有了后悔，有了悲泣，眼泪流了下来：“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我只是想杀掉那个女人，没想过让他死啊！”

“你果然……”凌逸嘴唇颤抖着，紧紧闭上了眼睛，眼角有泪。

哀莫大于心死……郭涛之所以求死，不光是因为他深爱着那个女人，更因为知道了那女人的死不是意外，而是自己的好兄弟李文斌在背后一手策划，因此心生绝望，生无可恋。

那个只知道挥舞拳头的白痴，永远都喜欢行动冲在脑筋前面的白痴，就是那样的人。

至于李文斌杀那女人的原因，也很简单，因为郭涛想要金盆洗手，跟那个女人好好过曰子，而一直以来，郭涛都是李文斌手中很重要的一把刀。

凌逸再度睁开了眼睛，如看陌生人般看着满脸是血的李文斌，平静地道：“还记得吗？我们高中毕业那会儿，我们那时候所说的话？”

说完这句话，凌逸开门下车，头也不回地离去。

片刻之后，黑色小车中，突兀响起了压抑到了不能再压抑之后终于忍不住爆发出来的……低沉如兽的……嘶声痛哭的声音。

因为在小车中李文斌想了很久，才终于想起了那句话。

十年之后，还如今曰！

从那天起之后，凌逸再未见过李文斌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