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校长室中,孔震岳眉目威严,直直地盯着两公尺开外站着的凌逸,语气中有种咬牙切齿的感觉。
便是连他,也被凌逸的胆大妄为给镇住了,这种妄为,更多的体现在给贝明轩吃米田共这件事情上面,损害的不是贝明轩一人的面子,而是整个贝家的脸面都被糊了一层大便。
不用想也知道,用不了两日,贝家直系子弟被人吃大便这种事情,就会传遍整个太安市,使得贝家成为笑柄。
而接下来,贝家势必是要不计代价将凌逸彻底虐杀,只有这样,才能将凌逸施加在贝家脸上的大便以一种比较和谐的姿态给擦拭干净。
这个道理,孔震岳清楚,凌逸也很清楚。
不过他不后悔。
凌逸没有被孔震岳的故作威严给吓唬住,从容一笑道:“从贝家收买巫皓对我出手那一刻起,我和他们已经没有缓和的余地了,既然这样,我为什么还有必要惧怕贝家的报复?他们的无耻让我很不开心,所以我也要做出一些让他们更不开心的事情,他们越恨我,我就越高兴。”
“听你的语气,好似并不将贝家放在眼里一样?”
孔震岳语气微嘲,同时对那句“他们越恨我,我就越高兴”产生气恼,而且越想越恼,简直就像是孩子赌气嘛,已经是过了十六岁的成年人了,怎么还是这种心态?这种扭曲得堪称变态的心理是怎么养成的,难道是他那高人师父悉心栽培出来?
孔震岳继续以带着告诫的语气道:“纵然你有一个深不可测的师父,但是一个世家的力量不是个人所能够轻易抵抗的,尤其是在你自己的实力并没有碾压一切的能力的情况下。你的师父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时守护在你身边,当十天毕业考之后,必将有一场暴风雨降临在你身上!”
对于孔震岳告诫中暗藏的关切,凌逸心中感激,脸上的笑容也变得更加真诚了一些,道:“如果我告诉您,前段时间议会议长杨刚被鹰组带走,是因为我的一句话,您信不信?”
孔震岳立刻露出信你才有鬼的表情,你以为你自己是元帅的私生子?
凌逸脸上的笑容带上了一丝玩世不恭,道:“不管您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所以,孔校长您只要知道,我的确是有一座很大很大的靠山,贝家这种暴发户也就是吹口气就能轻松搞定,那就足够了。”
孔震岳看着凌逸的表情,阅人无数的他自然是能够轻易辨别出一个人言语的真伪,尤其是像凌逸这种没有什么阅历的嫩头青,更是在他的面前无所遁形,所以他心中很惊疑,因为他看不出凌逸是在说假话。
可要说他不是在说假话,这种能够将贝家当成蛋壳一样轻松碾碎的很大很大的靠山,居然出现在凌逸的身上,又未免太假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