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情况,我和老谭肯定是站一起的,耗子有自己的事,我们之间就是一种相互利用的关系,我们需要他带路,估计他也不太敢一个人再回去。而花生之前虽然做了些对我们有利的事情,但这个出现在我家地窖里的人实在太可疑了,再想到他那身手,我不自觉的就在心里对他提防了。
可在路上的时候我又想,其实我们现在能有人带路,全是靠花生。耗子这种人太狡猾了,对付我跟老谭简直轻而易举,现在他唯一忌讳的就是花生。有没有我和老谭,耗子是无所谓的,形势对我们其实非常不利,但正因为花生这个砝码偏向我们这边,他才乖乖就犯的。这么一想,我又觉得花生这么做的动机有点儿让人怀疑。难道他真是我爹的忘年交?可没有人会把自己朋友放棺材里啊,而且仔细一想那堆棺材上的镇魂胎,我又觉得老爹是想关着他,这又是怎么回事?
还没上车,我脑子先有点儿受不了了。得,我告诫自己也别瞎猜,等救出老爹问他就行了。在山上的时候我已经给昨天那船夫打过电话了,我们刚走到河边,就看到他的船已经在等着了。
“耶?上去两个,下来四个?”船夫有点儿犯晕。
我也不好解释,就没回答。船开动之后,我忽然留意到,昨天我们埋女婴尸体的那个坑被翻开了。
“难道是被野狗叼走了?”我正琢磨着,忽然就看到岸边的树丛里站着个白色的人影,怀里好像还抱着什么东西。那好像是个长发飘飘的女人,而她抱着的那东西也似乎是一个婴儿......
“啊!”我惊叫了一声,要不是花生反应快,我几乎就从船舷上掉进河里。
“怎么了?”几个人问我。
“岸上有......”等我再想指给几个人看的时候,岸上什么都没有了。
我没办法解释,只能一个人强压住恐惧。花生盯着我的眼睛,然后很有深意的往岸边看了看。
这已经是我和老谭连续第二天长途跋涉了,幸好我们之前就准备去山林探险,包里的装备还比较充分,这就省去了很多时间,路上买了很多干粮,三个人又把装备整理了一遍,然后分装成三个包,花生也背了一个。
“真是的,用得着这么提防一个小孩子嘛,告你们虐待儿童。”看到我们这种有明显针对姓的做法,八音耗子立刻就用他那老太太的嗓门儿冲我们表示抗议。
我们也没理他,只想着怎么才能最快的到达古蔺。傍晚的时候,我们到了县城,添置了一些东西,又找了辆野的,老谭塞上一沓票子,司机就高高兴兴的带我们上路了。
路上,我问司机开到古蔺要多久,司机说晚上会慢点儿,但最多也就是凌晨四五点钟。我心急如焚,恨不得马上就赶到,于是我告诉他,只要能快一两个小时,我再加五百块钱。司机听完,一脚就踩下了刹车。我们正纳闷他要干什么,就看到他忽忽的就跑进一小超市,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打咖啡和两包烟。然后,中年司机带我们彻底体验了一回极限狂飙。我们四个人一路上全都脸色发白,估计脑子里都在想待会儿撞车之后如何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