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无垢脸色微变，想说什么，终于还是没有开口。全模拟氛围的装备学堂并不是像零一九号系统说的每位装备学徒都有一次开启的机会，而是只有极其优秀的学徒才会得到开启全模拟氛围装备学堂的机会。

所谓的全模拟氛围是指系统会将学徒需要掌握的全部知识数字化，传输进学徒大脑，烙印在大脑皮层的指定位置。与地球上的填鸭式教学有一定的相似之处，不同的是，填鸭式教学需要学生死记硬背。全模拟氛围不需要学徒去记，系统已经帮助学徒将所有知识记忆牢固，学徒需要的就是在曰常艹作中慢慢熟练运用记忆的知识。

全氛围模拟教学的优点是显而易见的，节时省事高效。缺点只有一个，高耗能，而且不是一般的高。所以，一般只有在培养内定继承人的时候才会启动全模拟氛围装备学堂。像沙无垢在学徒阶段也只是开启了百分之六十模拟氛围学堂。当然考虑到现在只有杨舒侠一个装备学徒，开启全氛围模拟学堂还是可以接受的。但是，再考虑到主系统已经自毁，零一九号系统尚未开发稳定的能量来源通道，这个行为又是极端奢侈的。

随着话音，装备大师系统的正六面体缓缓转动，一面全是立体图形的面朝向杨舒侠，散发出一团梦幻般的蓝雾，杨舒侠需要接受的知识都蕴含在这团蓝雾中。

“识海蓝雾！”沙无垢脸色大变，“零一九号系统，装备大师沙无垢对你的决定提出质疑。”普通的模拟氛围学堂使用的知识雾是白色的，根据模拟程度的提升从浅白到深白，全模拟氛围学堂的已经是乳白色。

白色的识雾蕴含有相应的全部知识，蓝雾不仅有相应知识，还含有历代装备师的相应感悟。每套装备大师分系统只能对应一位装备师，这正是零一九号系统选择了杨舒侠后就无法选择其他人的原因。沙无垢是零一九号系统的前代使用者，不过他肉体损毁，因为战袍上的吸魂效果才得以让灵魂寄居在零一九号系统内，而没有烟消云散。装备师在达到一定高度后，系统的辅助作用就会减弱，此时就可以选择放弃系统的使用权，并可以指定下一代使用者。这就是装备学徒与导师关系的由来。也是系统需要沙无垢指定杨舒侠的根本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