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旭苦笑道:“实不相瞒,前一阵子没有生计,家里的家具都被哥哥都拿去当了,后来哥哥卖酒赚了几个钱,还没顾得上添置点家伙事儿,就被抓紧大牢了,哪来得什么安贫若素。”
这时王曾想起自己带来的那幅阎立本的楼阁望江图卷轴,忙递给刘旭道:“惭愧,哥哥所托之事,叔父和白主簿未能办成。这幅画白主簿愧不能收,给叔父送回来了。”
刘旭本就料到,经自己入狱一事,自己成了大受关注之人了,自己既无雄厚资财,有没有酿酒经验,自己的酒坊文书大概很难拿到了。自己本想低调做人,高调赚钱的打算,看来是不行了。当然刘旭不知道,其实入狱之前,他的酒坊文书,已经被录事参军在唐威的暗示下驳回了。
刘旭心道:白主簿倒是一个妙人,受人之礼,忠人之事,这办不成还把礼给退回来了。当官的收礼替人办事儿,可是即便办不成,也很少有再把礼吐出来的啊。不过这画虽然价值昂贵,自己也不懂,自己后世虽爱好古玩,但也是只喜欢瓷瓶、瓷罐这类瓷器。至于这画嘛,刘旭就不懂了,也不喜欢。
又是刘旭道:“这画在我这里也是暴殄天物,纯属明珠蒙尘,不如送给大郎吧。”
王曾赶紧摆手道:“使不得,使不得,这如何使不得,世兄如此贵重之画作,曾愧不敢受!”
刘旭道:“哥哥这次入狱,得蒙大郎相助,正愁无以为报,便借此画相赠,聊以为报。再说哥哥我实在不懂画作,此画在我这里确实是明珠暗投。所谓宝物赠明主,有识画之人,此画才算是物有所值。在大郎眼中,此画价值连城,在我眼中可是既不当吃,也不当穿,一文不值啊!”
王曾只是推脱不要,刘旭则苦劝王曾收下。
王曾道:“小弟只不过是借世兄散播的流言消息之势,小小助推一把,实不敢据此大功。要说哥哥这次得脱牢狱,助力最大的应是崔烨崔公子。”
刘旭、王曾两人正说话间,只听院门处一个爽快的声音问道:“敢问这是刘旭公子家吗?”
刘旭向院门望去,一个翩翩佳公子,带着两个青衣仆人,正站在自家门口,而那公子赫然正是昨天大堂上帮助过自己的崔烨。刘旭心里不禁嘀咕:真是说曹艹,曹艹就到,王曾刚提了一声崔烨崔公子,他人便出现了。不知他来找自己是什么事,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也没有平白无故帮忙的,人家既然昨天冒了风险帮了自己,估计今天来就是来要报酬的。
刘旭暗想:难道他看上了自己的酿酒秘法,想要秘方?不过想想崔家富可敌国的强大实力,刘旭又觉得好像不太像,崔家人估计不会看上自己这点东西。难道自己抛出来了那首词,被他们觉得自己是个人才,想来拉拢自己?听说世家大族对人才还是很看重的,虽然自己有没有才刘旭自己知道,但别人不知道啊。不过刘旭转念一想,自己跟崔家从没有过接触,自己就算有才他们也不知道啊,何来拉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