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我们可怜的秦孤月坐在蒲团上,揉了很久的右脚板方才缓解了那一种钻心的痛苦。
看到秦孤月一副斗败瘟鸡的模样,坐在对面蒲团上的苏溯笑靥如花,别提多开心,甚至她还敛住笑意,故意装作一本正经地问秦孤月道:“孤月,还疼不疼啊?对不起啊,我刚才下手,哦不,下脚太重了!”
秦孤月也不说话,抬起眼睛白了她一眼,继续揉自己的脚板,这表情看在苏溯眼里,简直比她又多学了一个禁咒还要开心。
“叫你欺负人!”苏溯终于不再伪装,暴露出了自己的本来意愿。
秦孤月此时右脚板疼得要死,才不想花时间跟她废话,又是眼睛一瞟,白了她一眼,就是不说话。
这样一来,苏溯反倒觉得兴趣索然了,过了片刻,主动开口问秦孤月道:“孤月,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骗邢大人呢?”
秦孤月松开揉脚的手,看了看苏溯,笑道:“你看不明白?”
“看不明白,你明明相术已经相当精深,淼水三重的境界,连奥义级的咒语都掌握得炉火纯青,为什么你要告诉邢大人,你才刚学相术,只会一些粗浅级的相术呢?”苏溯不解地问道:“难道说……你对邢大人……不够信任?”
“不是,我对邢大人有绝对的信任。”秦孤月伸出手来捏住蒲团上飘起的一束棉絮,攥在手里淡然回答道:“只是兵者诡道,虚虚实实,实实虚虚罢了。我并非说给邢大人听得,乃是说给我的那些敌人去的。”
“我还是没听明白。”苏溯不解道。
秦孤月知道苏溯的房间里早就布下了静言清音大阵,星阶以下的人根本窥探不到里面的声音,干脆也不与苏溯隐瞒了,开口道:“因为我要对付周围四个家族的高手……他们在我秦家祖宅里肯定安插了很多的眼线,而且我感觉得到,就在我把自己的‘底牌’告诉邢大人的时候……”秦孤月冷然笑道:“哼哼,已经有人去报信了!”
“不会吧?”苏溯有些难以置信地睁开眼睛道:“就在我们吃饭的地方就有其他家族的奸细?话说你为什么要对付那些家族呢?”
“这一点就不太好解释了。”秦孤月知道要是慢慢跟苏溯解释井田,蓄田之类的差别,扩张与反扩张,以苏溯小美女的政治智商,不把他着急死才奇怪呢,于是只轻描淡写道:“他们要对我秦家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