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感动了,握住杏贞的手,“到底是皇后想的周全,是朕急躁了。”
“皇上最近几日为了南边的事儿焦躁,火气大了些难免,有这些人帮着皇上宽心,臣妾高兴都来不及呢。”杏贞温言宽慰皇帝,“臣妾只是担心皇上的身子,不由得多说几句罢了,”
皇帝的脸色又难看了起来,自己才二十多岁,那里谈得上这些保养身子的事儿来,只听得杏贞不慌不忙地说道,“这些外头送进来的女子虽是艳丽,不过就怕身子不干净,到底叫敬事房的人检查过了才好。”
皇帝这又复释然了起来,搂住杏贞好生说了几句话,如今皇太后已经薨逝,这内廷之中只要皇后不反对自己个,什么事儿都好做,皇后当然呕不过皇帝,皇帝即是夫君,又是君主,但是若是皇后唧唧歪歪,总是一桩烦心事,难得皇后如此通情达理,咸丰皇帝那里有不感激的意思,“兰儿你考虑的极是,那就按照你的意思,叫内务府的人去瞧瞧,是朕多疑你了,到底是朕亲自选的皇后,气度果然不凡。”
“皇上谬奖了,”杏贞笑得十分得体,“若是皇上中意那些个,名分给一个也是自然好,大不了抬旗便是。”
“唔,”皇帝点着头,“朕会和你商议着办的。”
“皇上您喜欢那个直接封便是,哪里还要问过臣妾,说起来倒是臣妾吃醋了,”杏贞一脸真诚,“臣妾有大阿哥,又帮着皇上批折子,没什么时间侍奉皇上,到底失了后宫的本分,若是再敢妒忌,那真是无地自容了。”
“好好好,朕把这六宫交给你到底是交对了,”咸丰皇帝满意极了,笑着说道,“如今这玉贵人的胎养得好,这也是兰儿的功劳,老货,”咸丰皇帝瞧见杨庆喜还跪在地上,笑骂道,“赶紧起来,传旨去,赐给贞定夫人一副玳瑁头面,嘉奖贞定夫人抚育皇后的辛劳。”直接赐给外头的诰命,咸丰皇帝这是难得的殊荣,杏贞知道轻重,连忙起身屈膝谢恩了。
“你我夫妻无需多礼了。”咸丰皇帝拉过杏贞,在杏贞的耳边说道,“咱们日子久得很,你要陪着朕走下去,朕和大阿哥都要兰儿你呢。”语气温然,可见是出自内心。
那一刻杏贞有些恍惚,皇帝手上的翡翠扳指的冰冷触感让杏贞回到了现实,杏贞的眼神清明了起来,“臣妾当然永远陪着皇上,皇上您先小憩一会吧,等下军机还要进园子呢,臣妾先带大阿哥回寝殿午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