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突然就心情不好了?”兰伯特收了战术盘,走到泰瑞莎身边坐下,顺了顺她的长发。
泰瑞莎侧身一滚,贴着兰伯特的腿躺好,拉过他的手挡在眼前,合上眼帘,慢慢开口道:“我做不到……”
“做不到什么?”兰伯特放柔声调问着。
“指挥……”泰瑞莎的声音一顿,口唇无声地开合几下后。才继续说道,“我做不到无视那些生命的流逝……都说慈不掌兵,我想,我真的很难做到明知道十几万人只有死路一条,却狠心安排他们去做诱饵——虽然也许这样才是最好的安排,才能保住更多人的生命……”
说着说着,泰瑞莎不禁微微哽咽起来:“我觉得我做不到——我下不了这样的命令……”
兰伯特没有说话,也没有做其它更多的安抚『性』的动作。只是默默地陪伴着她——这是泰瑞莎自己的心坎,别人是无法帮助她走过这个关卡的,他能做到的,只有陪伴。
……
朦朦胧胧睁开眼,整个人懒洋洋地躺在床|上,窗外始终没有变化的亮度让人分不清现在究竟是生理时间的早上还是晚上……泰瑞莎默默地发了一会呆,然后伸长手在枕边『摸』啊『摸』,想要找到一只表来确定时间,可是。这么一伸,一『摸』,一不小心就『摸』|到了一个温热光滑。还带着规律『性』震动的物体——
泰瑞莎还没有清醒。尚处于半『迷』糊状态,不由得多『摸』了几下,直到头顶传来一阵笑声,她才意识到自己『摸』|到的是兰伯特的胸膛。
手一滑,沿着光滑的肌肤下到腰间,揪起一块颇结实的肉。一掐一拧,结果却换来兰伯特俯身的一记深吻。
吻毕,喘息,这下总算是彻底清醒了,泰瑞莎慢腾腾地挪起身来。整了整松散开的睡衣,拢了拢散『乱』的头发。感慨道:“睡眠果然是治愈坏心情的不二法宝啊。”
兰伯特闻言凑过身来,又亲了亲,低笑道:“看开了?想好了?”
“哪有这么容易!?”泰瑞莎白了他一眼,又软软地趴回床|上,揪扯着枕巾道,“想要胜利,要有所牺牲,这一点我知道,可是,谁也不能保证自己的每一个决定都是正确的,因这些决定而产生的牺牲都是值得的,不是吗?”
“你是不愿承担别人的生命?”兰伯特顺着她的思路推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