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心里感叹了几句,又仔细听着。
林沫扣了扣桌面,这习惯也不知道他跟谁学的,腾出一只手来支撑着下巴:“贾雨村啊,你也一大把年纪了,考出来的功名,不容易。我知道你不要脸,当年薛家那谁打死了人的事儿,也是你给判的,刑部那儿还留了底呢,你能不能给我爽利点?我下头还要审人呢?”
贾雨村瘫坐在椅子上,再也说不出话来。
齐王看了一眼燕王:“薛家是谁?留了什么案底?”
“姓薛的是个商人吧,跟王子腾家是亲戚。”燕王道,“刑部倒真没什么案底。”
水浮道:“兴许有呢,你没看到『药』师毒后。”
“我这儿又不是户部,能有什么案底我不知道的,独独林沫晓得?他得有这本事夜探刑部大牢,打倒几百个守卫看上一眼。”燕王道。
水溶笑道:“这贾雨村原先是林家的教书先生确实不假,后来被林海荐给了贾家,就是荣国府,荣国府保他到了如今。这薛家和贾家的关系你们还不知道?原来贾家倒算是林家的外家,林沫这分明是以前就知道了,现在拿出来匡人呢,你们还真信他。”
燕王道:“这么说,还真有姓薛的杀了人,他给判错了的?怎么没到我这儿来?刑部侍郎呢?”
“得了,哪能事事都传到你耳朵里来。”水浮劝道。
燕王却指着水溶道:“不说前头那个,咱们身边这个,也是什么事都知道吧。”
北静王府消息灵通,这的确是京城里头的独一家。
水溶既没得意,也无惶恐,只笑道:“我知道的哪里多,不过是平日里闲得慌,总是出去喝酒吃菜,酒席上知道的多点罢了。”
韩王道:“很是,多少英雄豪杰,便是酒席上说漏了嘴,一世英名都没了的。”
齐王道:“倒也不一定,若真是一丝儿『毛』病挑不出的,跟小皇叔这样的人喝再多酒,也没什么糟心事儿能被他知道吧。”
赵王却说:“你如果说的是靖远侯,那的确,小皇叔可是一点他的糟心事儿都不晓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