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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如今的他,除了觉得被利用以外,没有别的想法。人总有这种心思,想着要利用别人的时候没觉得这事怎么样,可是如果被别人利用了,就根个鱼刺似的,卡在喉咙里,吞不下去吐不出来,难受得只想作呕。
何必呢。
他难过地真是养不熟啊,当年冒着掉脑袋的危险把他养在自己府邸给他养伤,图的难道不是这位王爷能帮他些忙?好处没捞到多少,倒是给三殿下除了一个大障碍,实在是巧得不能再巧。
他把自己当初利用水溶的那些想法都抛到了脑后,有些恶狠狠地想,真是好心喂给了狼吃啊,狼还剩了半块给自己的主子。
水溶见他老不说话,也有些不知所措了,他对面的男人比他要年轻不少,但是『性』子却颇是奇特,养父母的娇生惯养造成了他不管不顾的习惯,如今更是有恃无恐的,又不知道在计较个什么,水溶只觉得自己陪他跪过承德殿辩过太上皇,实打实地算是同生共死过,着实不该只有这个待遇。
“王爷。”林沫忽然撑着坐直了身子。这人天生一股子风流慵懒的气息,严肃起来却非常有威仪,“您是王爷,别说您横起来了,就如今这么着,我也不敢说您什么的。往常我年轻,多有得罪,王爷肯不计较,泰隐感激不尽。”
人与人之间的疏离,一两句话就能隔开天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