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让我担心的是,林菲儿那监控摄像头干扰器别是什么山寨货,关键时刻掉链子,要是那样,警察从监控视频里看到我们仨大摇大摆、牛逼哄哄的去现场招摇,那乐子可就大了。
然而,直至警察们将酒店监控控制器里的硬盘卸走,也没人为这事儿来找我们,看来,17组的装备质量还是值得信赖的。
不过,我和胖子还是遇到了一点小麻烦,那就是我们俩谁也没带身份证。这让核实我们身份的警察一下子提高了警觉,好在我们俩报的都是真名实姓,在将我们的姓名和身份证号码输入全国人口信息查询系统后,很快就显示出我们俩既不是在逃人员也不是盗抢机动车犯罪嫌疑人,确实是良民两枚,所以,我们俩只是小小的虚惊了一下。
这实在是要感谢田启功的心思缜密,当初我和胖子被吸收进17组的时候,田启功就让我和胖子继续保持现有的身份和工作单位不变,并以此作为掩护,更便于开展工作。
正所谓人老奸、马老滑,兔子长心眼儿灰太狼都抓不着,看来,这田启功能挡上17组的扛把子,还真就不是凭一时的侥幸。
一想到田启功,我和胖子又开始闹心,恨不能马上就肋生双翅飞到亦日呼德嘎查去一探究竟,看看能否从那伙神秘的勘探人员身上发现什么蛛丝马迹,并顺藤摸瓜找到生死不明的田启功。
折腾了好一阵子,两具尸体也拉走了,现场也拉上警戒带了,该取得笔录也都取完了,一群警察在房客们不满的抱怨声中收队、走人。临行前,他们又要去了陶日根的手机号,说是一旦有什么需要,可以及时联系他去协助调查。
送走了警察,酒店经理颓唐地一屁股跌坐在大厅咨询台前的转椅上,连胜哀叹这生意算是完了。
看着如丧考妣的经理,我们也觉得他挺可怜,支撑这么大一酒店,平日里水电费、雇工费就是一大笔开支,还要答对工商税务派出所等等“有关部门”,这么大的投入,全指着这三月挣出一年的开销,没曾想却碰上这么一倒霉透顶的事儿,简直就是倒霉他妈给倒霉开门,倒霉到家了。
店里死了人,你就是住一宿搭个小姐再倒找200块钱都没人敢住啊,谁活疯了,没事跑这儿来触霉头啊。
眼见经理都快崩溃了,对那些吵吵嚷嚷要求赶紧退房的房客们充耳不闻,只是痴痴的盯着脚面,好像那双锃亮的鞋面能显现出下期体彩大奖号码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