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破平房扎堆儿的里面,此时那些平房荡然无存,满眼竟是一个2米多深的巨大的大坑,坑里面插满了火把,百十来个身穿一袭盖住头脸和身体的白色长袍、并戴着一个尖尖的白色帽子的人影分成整齐的两列,正姿势僵硬地卷动着什么,那动作就像在齐心合力摇动一个巨大无比的辘轳一样。
可是,在他们之间,却又什么实物都不存在,但他们依然一丝不苟的摇动着,而且看起来好像还挺费力。
“他们这是嘎哈呢,锻炼呢?”胖子喃喃自语。
我也摇摇头,这些白衣人咋一看起来,就跟美国的3k党党徒的穿着差不多,可是,他们在那儿摇啊摇的是干什么呢,难道是集体嗑药磕多了,组团撒癔症呢?
那些白衣人摇了大概有20多分钟,依然没有停手的意思,我和胖子正暗自狐疑,就见打东南角的一间用石膏板搭得简易房子里跑出4、5个汉子,手里好像还捧着一些看似很沉重的东西。
其中,打头的一个汉子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骂咧咧:“你们都他妈麻利点,别jb磨磨蹭蹭的,昨晚干小姐干得腿软了咋地,操。”
虽然暂时看不清那汉子的脸,但凭这一声破锣嗓子,我和胖子就一哆嗦,真是冤家路窄,又碰上洪卫东这孙子了。
我和胖子低下头,尽量不让他们发现。这时,洪卫东身后冒出一个瘦得跟根铅笔似的身影,那声音就跟猫头鹰唱歌似的:“洪道友,令叔尊驭鬼之术出神入化,看来这倒虹的火候也差不多了,这样吧,你和你的弟兄们将这些镇物按照生、死、休、伤、杜、景、惊、开八门摆好,切记一定要将这两个瓷坛子人内脏埋在对应双口煞的天官位置。”
“行了,我他妈又不是傻逼,你老嘞嘞个jb毛啊。”洪卫东恶声恶气地回应道。
这工夫,洪卫东等人已走到大坑的中心,借着火把的光亮,我看到出了洪卫东和几个一身黑衣、打手模样的汉子外,还有一个长着刀条脸、40来岁的痨病鬼,穿着一件绣满蜈蚣的道袍,看那液晶的身板,应该就是刚才嘱咐洪卫东的那个铅笔人。
就在洪卫东领着他手下那群狐朋狗党将六个石头物件和两个白瓷坛子分别埋放进拔出插有黄旗的土坑里后,那个痨病鬼道士不知从哪儿摸出一把短剑,一边从怀里掏出纸钱洒向四周,一边挥舞着短剑,走起了九宫八卦步,嘴里还嘟囔着咒语:“若能了达阴阳理。天地都来一掌中。九宫逢甲为值符。八门值使自分明……三为生气五为死……天网四张无路走后一宫中为九天……”
这道士越念越快,那些白色人影摇动的动作也越来越快,好像道士的咒语是一种有着神奇力量的节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