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韵一看这些薛府护卫的样子,就知道自己的所料不错,胸中忍不住涌起了满腔怒火。她吩咐那些健妇道:“给我到脂粉铺里去砸!”
听了竹韵的命令,那些健妇就冲进了脂粉铺,把铺子里,无论是伙计还是客人都赶出铺子,接着就抡起棍棒,砸了起来。而听说来砸铺子的,都是阳武侯侯府的人,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来阻止。
旁边围观的,有些消息灵通的,已经猜测出:阳武侯家那个入赘的女婿和这家脂粉铺的小寡妇在偷情,而现在阳武侯家派人来捉jian呢。
这种人民群众最喜闻乐见的消息当然是传得飞快。没有多长时间,脂粉铺周围就被看热闹的人挤的水泄不通。
吴世恭听到了屋外的动静后,迅速地穿好了衣服,走出卧室,来到了脂粉铺中。见到了吴世恭的到来,那些健妇都停止了打砸。竹韵迎着吴世恭,上前了一步,大声地指责道:“姑爷您还要不要脸,和这种野女人在一起!把我们薛家的脸都丢尽了。”
吴世恭没有回答,他满脸严肃,直直地看着竹韵。看到了姑爷的眼神,竹韵又不自觉地退了一小步。
吴世恭环顾了一下脂粉铺的惨样,长舒了一口气,平静地对竹韵吩咐道:“现在也砸得差不多了。不要太过分了。”接着走出了脂粉铺,向着衙门的方向走去。那些薛府护卫连忙跟上,围观的人群也为他们闪开了一条道。
吴世恭那若无其事离开的样子顿时让竹韵有些手足无措。她毕竟不是薛府的主子,不能够把吴世恭怎么样。而姑爷临走时那句半吩咐半威胁的话,也让竹韵有些害怕。于是,竹韵也集合起那些健妇,回薛府去了。在回薛府的路上,竹韵心想:等晚上侯爷回府禀告了他以后,再让侯爷好好地教训姑爷您。
整个一下午,吴世恭就在衙门里,依旧把自己关在屋里苦思冥想。他当然不会考虑,上午自己在脂粉铺被竹韵当场捉到和赵如雅偷情的事。那件事已经这样了,那以后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他还是在考虑如何在崇祯皇帝在位以后,明朝灭亡时,自己该如何保住自己和家人的xing命。
考虑再三,吴世恭觉得,无论自己采用什么方法,首先要做到的,一定是要离开京城,而且是越快越好。如果留在京城的话,再怎么样,无非是一个安乐死罢了。而自己离开京城,也必定要得到岳父薛濂的同意和帮助。因此,吴世恭决定晚上回家后,好好地和岳父薛濂谈一谈。
这些天来,薛濂的jing神压力本来就比较大,又在皇宫中守了一天的灵。满身疲惫的他,刚和张夫人回到薛府,就接到家人的禀告姑爷的事,立刻是勃然大怒。薛濂现在是恨不得把吴世恭撕成碎片,他立刻派人把吴世恭叫来,想要好好地修理这个臭小子。
可是,吴世恭见到薛濂以后,却一点儿也没有慌张的神情,反而平静地对薛濂说道:“侯爷,小婿有要事和您商议,是否可以单独一谈?”
看到了吴世恭的神情,薛濂有些疑惑了,他把吴世恭单独领到了自己的书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