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中闲的无聊,天天看着绣竹上飞下跳地整理着绣竹和他的细软,准备搬家,于是吴世恭就要求绣竹把他的书房里的书也整理一下。从昏迷中醒来的那天,他看到书房里的书也太乱了一点。听到吴世恭的要求,绣竹很惊讶:少爷不是从不让她整理书房的书吗?说是被整理了以后不知道书翻到哪一页,以后寻找起来不方便。听了绣竹的疑问,吴世恭很不以为然,心中想道:“小爷我是最烦这些正经的书了,以后我会不会再看,那都不一定呢。”见吴世恭坚持,绣竹也手脚麻利地把书房整理干净,并且问吴世恭,是否要把这些书打包运到新房?吴世恭犹豫了一下,感觉到自己如果xing格改变了太多也不好,也就默许了绣竹的想法。
期间,在绣竹的请求下,绣竹陪同着吴世恭看望了自己的贴身小厮兼书僮——书墨,以显示自己的主恩浩荡。见到吴世恭的到来,书墨的母亲急忙把吴世恭迎进屋子,并陪在他身边,好话是说了一箩筐。吴世恭也不理她,在屋里就看到书墨趴在床上象一头猪一样的直“哼哼”。
书墨看起来年龄也不比绣竹大几天。俩表兄妹长得挺象。书墨看到吴世恭来探望他,立刻扯开嗓子嚎啕大哭。那哭得伤心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如果光听他哭的分贝,也许就认为他对自己的错误认识得很深刻。看到这么个大男人,不!是个大男孩抹眼泪,吴世恭也心肠一软,就想原谅了书墨,没想到接下来书墨的话就不对了。
书墨对吴世恭辩解道:当时他不是想逃跑,而是想回家来找人帮忙。蒙谁呢?骗鬼啊?当我是傻子?吴世恭气就不打一处来。明明是胆小逃跑,要说这么个大男孩胆小也可以理解。可看这辩解,国子监在北城,吴府在西城,两地相距的没有十里也有八里,等到书墨叫人来,黄花菜都变凉了。再说了,凭着自己在吴府的地位和面子,你能在吴府叫个鬼?顶天也就能叫个绣竹。难道叫绣竹舞着根绣花针来个美女救英雄?
绣竹也感到自己的表哥辩解的太荒唐,又看到吴世恭的脸se有些不好,没办法,和书墨总是表兄妹,于是偷偷拉了拉吴世恭的衣襟,向他求情。吴世恭强行忍住了心中的火气,因为绣竹的面子还是要给的。他挥手决然地打断了书墨的哭诉,做出了决定:“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罚银二十两,从月例中扣,交给绣竹。”
在回去的路上,吴世恭得意地向绣竹炫耀道:“怎么样?借少爷我钱好处少不了,短短这么几天,十五两的银子变成二十两,看看,少爷我是最想着你呢。”
绣竹却在一旁因为刚才书墨的表现而敢怒不敢言,她埋怨地想道:“书墨是我表哥,说到底,这银子还是在我一家人之间兜来兜去。叫我怎么好意思向我表哥要银子?少爷真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