甬道里面,剧烈的龙息疯狂的侵蚀着一切。
整个甬道除了绿色的粘液外,再也空无一物。
甬道之中,神秘的经文微微闪烁,仿佛抵御着龙息的侵蚀。
滴答的流水,缓缓冲刷着大战留下的龙息,将这些剧毒的液体推进地河。
地河没怎么被污染。
时刻流动的河水带走了这大量的剧毒,唯一少了那活蹦乱跳的水鱼,已经旺盛的青苔,给甬道平添了一丝死气。
不过倒也正常,那地泽水鱼本来就是豢养洪荒地龙的食物,那龙惊醒一次,水鱼就要换上一茬,转眼已经过了不知多少个千百年。
然而这一次,地河的河水显得并不怎么清冽。
污浊的淤泥源源不断的向下流去,却怎么也不见被冲刷干净。
时不时传来的震动和怒吼,激起无数的涟漪,卷着些许恶臭的绿色粘液,向着下游缓缓流去……
地河之下。
一道燃烧着滚滚黑炎的少年虚立在水中,喘息着魔焰分解出来的氧气。
他的身体之上,不断流转着黑白两种气体的颜色,眼里的日月显现出冷酷无比的强烈杀意。
血叉在他的手里兴奋低鸣,不知被宁释战斗的气势所感染,还是痛饮了洪荒地龙的鲜血,激动的难以自持。
在宁释的对面,瞎了七只眼睛的洪荒地龙没敢有丝毫的喘息,它没有留血,原本丰满的肉身却多出了几处老年斑似得干瘪,这些干瘪的地方都有一个共同的特征,仿佛被什么怪物叮咬了一般,呈现出三个细细的小孔。
宁释有些疲惫,尽管刚刚进境,但是面对传说中的凶兽,自己依然有些吃力。
若不是洪荒地龙的身体太长太庞大,这狭小的空间它根本施展不开,自己恐怕早就死了。即便如此,他还是消耗不小,他必须保持着魔焰燃烧,因为这绿油油的水里尽是那断绝生机的毒液。
洪荒地龙希望宁释逃走,因为它没法逃,这是它的老巢,它只能呆在这里。那该死的封印锁住了它的身体,如果不是这样,它怎么会愿意跟眼前这个蝼蚁虚耗。
然而这个人类实在是太不识时务了,自己都呆在这里不发动攻击这么久了,他就是不知道逃跑,难道,他要跟自己同归于尽?洪荒地龙很是憋屈。
他不明白,此刻的宁释有多么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