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重山等了一会,却见宁释犹犹豫豫的站在原地,本就气不打一处来的宁重山顿时恼怒道:“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听我话的?修道这等大事,竟然都不告诉我,现在翅膀硬了,让你多躺躺都听不进去了??”
他这一骂,气势十足,宁释顿时醒悟过来,手忙脚乱的爬**躺了下来。
宁重山看他样子,反而窒了窒,又多看了他一眼,想要再骂,却张了张口,最后化成一声叹息:“身子怎么样了?”
宁释恭恭敬敬地道:“回父亲,内门先生的医术高明,加上娘亲的照顾,已差不多都好了。”
宁重山看着他,淡淡道:“水月大会都快过去一个月了,看来你也好得差不多了,我有几句话,现在要问问你。”
宁释心里一沉,心里嘀咕了一句怕什么就来什么,但宁释也知道这一问根本无法避免,所以只能诚恳道:“您问。”
宁重山缓缓道:“你的道术是跟谁学的?”
宁释心头一跳,不由自主地向宁重山看去,只见宁重山也正盯着他,一张脸虽然还是一副平淡模样,但目光炯炯似有神光,竟是不怒而威。
人类与生俱来对父亲的敬畏,在此刻爆发出来,饶是生而知之的宁释,一时竟是不得做声。
一边是母亲的叮嘱,另一边是父亲的质问。
宁释的沉默让宁重山越发暴躁,他慢慢沉下了脸,面色难看之极,沉默犹如暴风骤雨前的凝固,整个屋子里都积郁着一股沉重的黑云,犹如大山压在宁释身上。
片刻间额头汗水已现了出来,这个洪荒之中面对猛兽瘴母也面不改色的宁释,此时却僵硬在了床上。
母亲的叮嘱一定自有原因,南音长老的秘密又发了天魔血誓,再想想关于黑夜的秘密,更是好比一颗重磅炸弹,若是传出去,恐怕整个世界都会惶惶不安。
在那一个瞬间,他便已下定了决心,无论如何不能说出这些事,因为父亲已经从端木雄川那里得知了不少关于自己在洪荒的事情,若是自己在说出来一些,凭宁重山的智慧,揣测几次,肯定就能轻而易举的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猜出来七八分。
宁重山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