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他与她正面直对了好几了,可除了礼貌的点头微笑,她其他什么话都没有对他说,就仿佛他们之间之前根本不认识似得,她对他,只有客气。
虽然,他口口声声说要忘记她,可真的做到,那是有多难?!今日,他离开在即,他想她能再跟他说说话,听听她的声音,可是,她却一点这样的机会都没有,眼眸里--尽量冷淡的疏离。
她把他……也定位成那种普通人了吧?泛泛之交,见面点个头,再见便再也想不起样貌的那一种人了吧?可是他不要那样,他想她能记得他,一直一直记得他!
天呐,他是有多龌龊啊,这边不断的对自己说要忘掉!可是那边,却希望别人能够一直记得他?!老天啊,这是怎么回事?如今的他,怎么变得这般矛盾,这般矫情?感觉……简直连他自己都对自己生厌!
从前的他,淡凉如水,飘渺如仙,从不为任何感情所羁,一切按道理公证说话,清心寡欲的没有一丝杂念!可是现在,只要睁眼闭眼,他满脑子里想着都是容浅!容浅的笑,容浅的怒,容浅的声音,容浅的身影……根本--就挥之不去,无法停止!
难道,他是着了魔了?对一个男人……会产生这般恋恋不舍的感觉!他痛苦,他纠结,他挣扎在这二十几年来他收受到的礼仪道德的教育里,难以挣脱,难以自拔!
一边是他懒以信赖的信仰,一边是他挥之不去的满满思念!这两者交缠,勒的他有些喘不过气来,不愿背叛师门,所以他只能选择离开,可是--在离开之前,他……还自私的想听听容浅的声音,容浅的话语!只是,她没有给他这个机会,或许她正是因为知道了他的心意,所以才故意帮他下着决心,叫他再别胡思乱想,义无反顾的回去北疆!
不管怎么说,这一次,他是注定走定了,不会有任何奇迹发生!微扬着笑,笑中满是难以诉说的苦涩,上官紫音只沉默着,静静的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表情微凉。
今日注定是个不寻常的日子,有人欢喜有人愁。这厢,慕容里玉和上官紫音不知滋味,落寞发涩,而那头慕容元画倒是高兴,觉得自己的计谋终于得逞,能一解心头只恨!
一开始,她便和水仙商量好的,用金钱打通一切关系,将所有都安排好。先在林薏仁和容浅的杯子上抹上药,然后等要药力发作他们肯定得退场去喝水或是想办法解决身上的燥热,然后待这个时候,再由人出手将他们打晕,将之一起送入东厢房,接着用办法将两人弄醒,让其趁着药力……呵呵,当一切水到渠成时,这时候便就由水仙出马,大声的尖叫引来众人的注意,将所有人都引至面前,彻底丢林薏仁和容浅的脸!
她呸!敢欺负她?她要以彼之道,还施彼身!那林薏仁和容浅虽说没有血缘关系,但怎么说名分上也是表姐弟!虽说表姐弟在古代可以成婚,不算**,但是这通常都出现在平常百姓家,一般皇室是不主张亲上加亲的,所以,这于天紫皇室来说绝对是个丑闻!是她林薏仁个容浅绝绝对对的大丑闻,哼!
一切都安排妥当,事情也朝着预期方向进行,可是……慕容元画不明白为什么如今容浅会好好的坐下这里,而林薏仁她去……?
没有容浅,事情是如何进行的?那林薏仁淫亂的对象会是谁?难不成是水仙那丫头那机灵,一看事件有变化,就先逮住一个报复一个,临时想的对策,找来了下人?不明白,想不通!不过不管怎么说,只要看到容浅和林薏仁其中有一人出事她就已经很开心了,这待会她一定要灵活机变,想办法把容浅也拖下水,哼,谁叫这事是出在她容亲王府?她呀……别想逃脱的了干系!
一瞬之间,慕容元画已经想定好了对策,微笑的望向容汇等待决策。而知道众人目光皆对着自己,容汇也不便一直坐着,该处理的事情他还是得要处理,众目睽睽之下,有些事情他推脱不了!
“走,去看看。等一下,你们都留下,前面的人随朕去去。”说罢站起身来,但随即一想,又怕事态严重闹的太大,所以容汇留了一手,让官员们留下,只让了几个近亲前去。
容浅是皇室中人,又是地主,出了事,自然是要前去。而容汜,安景兰等是兄嫂,出于关心,也理应走这一遭。
本来,家丑不可外扬,出于避嫌,容汇是不会让上官紫音等人一同前去的。可是由于顾及对方的身份,再加之一旁慕容元画的自告奋勇,已经抬步走人了,他也就不便多说什么,而是默认首肯。
“哎呀,我得去看看,刚才我好像有听见是我的侍女在叫!对了上官公子,你也去看看吧,说不定还能帮上什么忙。”慕容元画有意挑事,想将事情闹大道。
“我……还是不去了吧,我也没有什么可帮的。”识之大体,上官紫音很有自知之明。
可是不依不饶,想借上官紫音的口而将林薏仁的丑事散扬出,慕容元画极力的怂恿,卖力说道:“走吧,公子是大道传人,这万一人家郡主受了委屈,你还能帮衬一下不是么?走吧走吧。”
慕容元画连声而道,催促着紫音。见此,上官紫音有些犹豫,想不去--可是却已见容浅动身……于是他便有些不受控制的也抬起了脚,跟了上去,仿佛着了魔。
上官紫音一去,慕容里玉当然也跟着去,见此,慕容元画别提是有多开心了,整个人脸上喜滋滋的,就等着待会儿林薏仁出丑!
“圣上去吧,臣妾还有些不舒服,就先在这里候着吧。”没有起身,还在自己的愤怒中沉浸着,纪灵此时紧攥起手中的纸条,紧紧的捏着,纸条破皱,指节泛白!
容沧!容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