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的房中,墨沉静坐着,神情再一次的陷入沉思。那一夜,那个舍身救他的女子到底是谁?为什么在救了他之后不留下任何,而是转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呢?
一个女子的清白,不用人说,他也知道其重要性。那一次,他真的可以肯定对方还是个处子!可是为什么,那姑娘就是不说,而要逃离的远远的呢?
那天夜里的那个人,绝对不会是绝颜,但是--除了绝颜,便又会是谁呢?
容浅是男子,不可能帮他解媚毒,那难不成是她随处下山去帮他找来的女子?可是那也不可能啊,容浅不会武功,这一来一回,根本没有时间办到!再者,当初绝颜也说了,她来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容浅的身影,那么就说明容浅她是已早早离开,根本就不知道后面发生的事情!
错综,离奇,想不明白,墨沉此时紧抿着唇,那凉薄的唇瓣紧成一条线,纠结,烦乱。
如玉一般的容貌,清冽冰冷的气息,坐在房中,墨沉整个人就犹如一座散发着寒气的冰雕,晶体剔透,俊美无俦,但却又寒冷刺骨,世人勿近……!
不知道为什么,脑中总是不受控制的一遍遍的勾绘容浅的身影,仿佛在潜意识中,那晚的女子……便就是她!但是,深深的知道绝无可能,墨沉明白,有自知之明。
其实如果他冲动,冲到容浅面前取之舌尖血一试便是,可是因为疏忽,也因为根本没往这一层想,墨沉他最终没有得以心底的印证!
血蛊神秘,解除或存在之时都无法令人发现,所以眼下墨沉也并不知道自己的血誓已解!引出血蛊,受到血蛊反噬的方法只有两种,第一:杀了血誓之主,然后自己被血蛊吞噬;第二:便是取彼此舌尖之血,引得血蛊苏醒躁动!
墨沉没有杀容浅,同时也未有强吻容浅取舌尖血,所以他根本不知道他的血誓已经解了,还以为自己是容浅的暗卫!
最近的情绪很挫败,总是莫名的发现一些不受他控制的事,沉默中墨沉站起身来,试图想抒放一下自己的憋闷。
容浅曾答应过他,如果办到了她所要求的事,便告诉他那晚的女子到底是谁?!如今,他在等待,等待那个让他知晓的答案,似乎间隐隐有些期待。
呵,期待?期待什么?难道说是期待有一个陌生姑娘出现,而为了负责,他便就此娶了那个姑娘?不,他不要,他害怕那样的结果,因为那根本同娶绝颜没有区别!
他墨沉,今生绝不会随意娶自己不喜欢的女人,纵然是长老们施压……他也一定要娶自己心仪的女子!只是,那心仪的女子如今在哪儿?他已经二十三了,为墨族传宗接代刻不容缓,如今就连他自己也越来越迷茫起来,不知道自己的这份坚持,究竟还有坚持多久……?
唉,容浅,容浅……不知道为什么一提起这个名字,他的心头,就一片复杂,好似有什么说不出来,兴奋?压抑?失落?落寞?总之……五味杂陈,难以言喻!
一个人静站着,无目的环视四周,然而这时,眸光一闪,顿时寒气四起,只见一枚飞镖破窗而入,直朝之墨沉打来--千钧一发,墨沉转身一避,抬手双指便是一夹,夹住了飞镖,拿下了镖头上那扎着的纸条,展开铺平!
目光一扫行间,快速浏览,没有停留,只见下一刻墨沉便飞身出去,往后山的山洞而去!
后山
“三长老怎么来了?”还未进洞内,墨沉便沉声问了出来,不为别的,只为刚才那只飞镖上的图案,是只他们墨沉的三长老才有,所以墨沉知道来者何人,不用多问。
“若是老夫再不来,恐怕我们整个墨族都要绝后了,少主!”
明显的声音中带着些怒气,这一次,三长老的目的明显,绝对是来向兴师问罪的!于是乎墨沉早有预料,抬步进了洞中,没无太多惊愕的表情。
墨族一共四位长老,今次来的是三长老墨礼,而在他身后,依次站着的是祁家三兄弟,祁大,祁二,祁三,以及最后,那缩头缩脑,一副委曲求全,柔弱楚楚的小可怜,绝颜!
“三长老的话,墨沉听不明白,不知道究竟是出了何事要劳得三长老亲自跑这一趟?”
虽说他墨沉是整个墨族的主子,但是这墨族四位长老在墨族是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地位绝对不低!
当初让父亲离世前,他正给容浅当暗卫,所以整个墨族便交由这四位长老打理。并且,这四位长老皆是他父亲的结拜兄弟,是他的义叔,不管从道义上还是从孝义上,他都必须尊重他们,在一些日常生活之事上,听从他们!
为了管理好墨族,不发生争权之事,四位长老一生皆未成婚,只收弟子。如今,站在他身后的四人便是他的入室弟子,也仅此四人!
眼下的情形,即使墨礼不说,墨沉也能猜得出一二。可是他并不做声,而是静静的等对方开口。
然而自然也知道他的心里的想法,赌着一口气,墨礼也不说话,于是就这样两人彼此对望,在这静悄悄的山洞中,不发一言。
两个人都不说话,不知道这心里在想什么。见此,一旁的弟子憋不住了,只见不满中,祁二开口,嚷出声来:“少主,师父从小不都教育过我们,做人,尤其是做男人--要顶天立地,敢作敢当!怎么如今这些话我们都还记得,可反而少主却好像是忘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