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伍媚却不是个像玛丽那般宽容大爱的女人,如果真的会死,她也决不会放过冷寒冰。
在她的眼里,冷寒冰就像是一只活在她心脏里的虫子,是无论她睡着还是醒着,都无法忽视的存在感,这种感觉令她不惜剖开自己的肚皮,扯断肠子也要将她铲除。
伍媚扬起脸,狰狞的笑容挂在眼角,回到自己的卧室后,拉开床头柜的抽屉,将准备多日的盒子拿了出来。
冰冷的钢针敲击在脆薄的玻璃瓶壁上,瓶口破裂的声音格外刺耳,伍媚笑了起来,咯咯咯的笑声像是一个天真的孩子,得了好吃的糖果,发自内心的喜悦。
半管剂量足以让孪鹏翔再一次对自己臣服,脑海里想起几年前他依赖毒|品的短暂时光,伍媚不由得再一次轻笑出声,那时的日子真是幸福,每一天她都能在他的怀中自然醒来。
将针管倒握在手掌心里,伍媚拿出准备好的手铐,这是她连日来处心积虑的结果,她觉得终于可以派上用场,一时之间喜形于色,快乐的奔着孪鹏翔休息的房间走去。
“咔、咔……”
孪鹏翔听到脑袋上方的两声脆响后,只觉得手腕间被什么凉物牵着,很不自在。
忽然手肘窝传来一阵刺痛,还没有完全从沉睡中醒来的男人猛的睁开胀疼的眼睛,看着女人正将一支细细的钢针刺入自己的皮肉,而那后头的针管里,透明的液体正在慢慢流进自己的身体。
“你在干嘛!”意志突然被调动起来,孪鹏翔骤然起身,却发现手腕被手铐桎梏在床头,他抬起一条腿来,用力的将眼前的女人蹬翻在地。
伍媚笑起来,声音越来越大,到最后,连她自己都仿佛笑累了,才停住,缓缓起身后,她走到孪鹏翔身前,指着他胳膊肘间的血印说道:“马上你就会感觉很快乐了,就和我现在的心情一样,很开心,很幸福!哈哈哈……”
阴森的笑声与脸颊上不断滚落的泪珠让孪鹏翔陷入错愕之中,他的视线落在伍媚的手肘间,大大小小的针孔甚至还有淤青未褪的皮肉令他震惊。
“你……吸毒?!”男人的眼睛瞪得很大,连日来的煎熬使他原来澄清的眼睛看起来浑浊一片,布满了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