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是一个矛盾的综合体。
他在这边想黄瑜雯,黄瑜雯也正想起了他。
跟随老师朱照溪到沪东观摩当代欧洲画展后,黄瑜雯师徒又北上,参加了京城故宫举办的清皇室藏画展览,接着又参加了京城画院举办的艺术交流展。整整一个半月才回到省城。
一个半月的行程,黄瑜雯大多在赏画、临摹、作画中渡过。期间她辗转三地,幸好她本就喜欢安静,又有钟爱的书画作伴,才稍解途中的苦闷。
期间,黄瑜雯的母亲利用到京开会的机会陪了她二个星期,数次试探她和叶之然的关系。不过,黄瑜雯口风甚紧,没有流露出内心的思想。在母亲眼里,这个叶之然似乎是女儿的一个关系稍近的朋友。就是那种比普通朋友关系深一些,但没有到恋人的程度。母亲就有些放心了。在母亲眼中,女儿年纪尚轻,涉世未深,不需要这么早恋爱。
黄瑜雯自己也将这次辗转观摩画作的学习经历当作一种意志的磨练过程。每次想起叶之然,柔肠百转之时,她立即拿出画笔作画。
只要开始作画,她就能很快静下心来,把思绪沉浸到画作之中。心无旁骛,镜台清明。
但是到了省城之后,她感觉这个屡试不爽的方法有些失效了。也许是因为地理环境的变化带给她心境的变化。同在一个省城,距离的拉近使得两人之间相见有了可能,因此,一种藏在心底许久的思念慢慢地爬上了心头。坐在画室的窗口,仰望天空之时,她感觉天空很大,自己宛若满天繁星中一颗小星星,而叶之然虽然同处一个星空,但离自己很远,找都找不到踪迹。
“此时此刻,他也会在想着我吗?”她轻声问一句自己。
搞艺术的人想象力丰富,而且在她心里,恋爱和画作是最美丽的两件事情。此刻的他是否真有李商隐诗篇中描述的那种“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的感觉?
想到这,她发了一条信息给寻呼台。
叶之然收到拷台的这条信息时,钟书记、枫书记和叶市长已经谈完事,大家都出了包间。三位领导握手言别时又逐一对他勉励一番。
叶之然作感激涕零状。
三位秘书和他道别就简单了,相互之间使使眼色,扬扬手做无声的动作。
叶之然才回电话给黄瑜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