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筹备领导小组成员中还有没有合适的人选,其他乡镇的一二把手里面也可以考虑考虑嘛。”刘明远说。
陆秀荷说:“筹备组就是这几个人,一眼可以观尽,乡镇上嘛,比较过去比较过来,确实还没有找到合适的,总是定不下来。”
“实在没有的话,我看可以从市级机关或其他区县调一个过来。”一直在听他们说话的何伟力这样说。说完,他两眼直直地看着陆秀荷。
陆秀荷心里有些着急,看着何伟力的眼神,她觉得不能够再遮遮掩掩的了,应该直接表明自己的态度,不然的话会弄巧成拙。停了停,她说:“从外面调人来好是好,可是目前我们确实需要熟悉这里情况的同志,熟悉情况的老徐退下去了,我又是新手,所以,现在我们准备把报王鹤立同志报上去,不知道几位领导觉得可不可以?”陆秀荷说完后以期盼的目光看着三位上司。
何伟力没有开腔,他直直地看着刘明远和甄德贤,好像在说,你们俩一个市长一个组织部长,你们认为陆秀荷的意见怎么样呢?
刘明远照样没有开腔,他却把眼光投向甄德贤,好像在问甄德贤:你是组织部长,你说呢?
甄德贤是腊月三十天的磨子没得推的了,他用右手在脑门上抓了两把,然后故作漫不经心的姿态说:“目前正在用人之际,像王鹤立这种高文凭的人并不多,虽然领导经历不长,但是在担任县文化工作筹备组组长以后,特别是在何家祠堂的维修工作中,表现出来了很强的组织领导能力,说句开玩笑的话:孺子可教也,我个人觉得他还可以考虑。”
听甄德贤这么一表态,何伟力才说:“关于王鹤立这个人。过去我听戴大年同志说起过,在松南当文教干事多年,文凭高,心气高。当然水平也高,人们对他的评价也就四个字:褒贬不一。有的人认为他有能力,会办事,是个人才,也有人觉得他心高气傲,孤芳自赏,恃才傲物,看不起人。这次秀荷把他要到松山县来,怎么说呢?算他运气好,过来就摊上了何家祠堂这事儿。当然,最先也是他向筹备领导小组提的建议。总之一句话,这件事情他摊上了也办好了,这就是功劳,也是政绩。我们搞组织工作的人。应该及时发现并及时向领导推荐这种人才,说大点儿是因为我们的事业需要这种人才,我们当领导的,也要及时发现、重用这样的人,说俗点儿,我们一个单位的领导,选到并用上了他这样的人才。我们工作起来就要放心的多,也要轻松得多,顺利得多。依我看啦,德贤同志的话很对,孺子可教也。尽管他当领导的时间短,领导资历不够。但这一点并不重要,如果他德能勤绩过合格,为什么一定要论资排辈呢?难道就不能够破格提拔呢?我说句不该在这里说的话,这样的人才,陆秀荷同志。就是你松山县不用,我也要把它用起来,我早有把他调市文化局给边怀山当助手的想法,前几天我正准备和刘市长、甄部长商量这件事,后来工作一忙就耽误了。既然今天提到这个人,我们不妨议一下。你看呢,刘市长?”
刘明远说:“何书记的这个想法我完全赞同,我想边怀山也是求之不得的,他正需要一个得力的助手。”
陆秀荷赶忙说:“哎呀,不行不行,我请求各位领导,至少现在不能把他调走,至于过了这段时间,等到松山县的筹备工作完成后,到了那个时候,怎么安排,或调动或提拔,与我无关,那是领导和组织上的事。”
何伟力哈哈大笑:“秀荷,你这是在唱哪一出戏呀?你演的华容道版的《捉放曹》是不是,刚才不是说找不出人来吗?这叫欲擒故纵。哈哈哈哈!”
陆秀荷说:“哎呀,完了完了,你看这绕来绕去的不但没有从外面给我调个能人来,反而差点儿把手头的人弄丢了,真是偷鸡不成倒蚀把米。两位领导偏心了嗦,文化局也好松山县也好,手背手心都是肉啊!我这里不是更需要人么?甄部长,要不我马上就把报告直接交在您手里,让何书记和刘市长想挖我的墙角也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