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的人竟是王鹤立和宁代玉。老徐立即从沙发上坐起来,一边叫老婆:“快点儿,你去把那松山雀舌泡两杯来,再泡一杯冰糖菊花茶,拿最好的杭菊哈!”
王鹤立说:“对不起,徐组长,影响你休息了。”
老徐说:“哪里哪里,不客气不客气,我是说喜鹊在我家门前叫几天了嘛,原来有贵客登门,而且都是文化人。”
宁代玉说:“徐组长这么说,就让我不好意思了,您是领导,我们来拜访您,还要有很大的思想准备呢!”
“哪能这么说,你和王组长都是大知识分子,请都请不来,到我家来让我的门面都增光了。”老徐说。
正说间,老婆把茶端上来了,老徐忙说:“你们请喝茶,二位光临寒舍,一定有贵干咯?”
王鹤立说:“其实,我和代玉来找您还是为了文化馆和何家祠堂的事。一定要请您帮忙。”
“帮忙?帮什么忙?这个事情不是定下来了吗?其他的忙——你晓得我是个大老粗,文化方面的事儿一窍不通,能帮啥忙?”老徐问。
“能帮,只有你能帮!”王鹤立肯定地说。
“那你说嘛,咋个帮呢?”老徐问。
“何家祠堂的事定是算定了,但徐组长你晓得,陆组长虽然是个组长,但她毕竟初来咋到,又是个女同志,不像你,在松山县地盘上土生土长,工作多年,威望又高,要想顺利地搞成搞好维修,你一定要站在陆组长一边,坚定地支持她。我算了一下,筹备领导小组七个人中间有三个人不理解,不支持搞这事,如果徐组长态度不坚决。陆组长就被动了。”
“她不是有市里领导支持吗?下面的人打拗卦,怕个球哇!”老徐冲口而出,但一想到宁代玉在这里,觉得说话太粗鲁。脸上有点儿发烧。
“话虽这么说,陆组长毕竟是女同志,我们女人胆子小,压力大了背不住舍,你说呢,领导?”宁代玉说。
“不怕,我现在是支持她的,原先我是没整明白这个道理,今天你说的我已经听懂了,我这个人。只要弄明白了就不会含糊,是一定要坚持的。”老徐态度很坚决,他端起茶杯深深地吸了一口:“王老师,我没搞明白,你今天的态度?为啥子要下跪呢?别人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你为的啥子嘛!”
“为了救火舍!如果人多嘴杂把这事高歪了,我们有罪呀!”王鹤立说。
“救火?救火用得着这么急这么认真啦?又不是你家里失火了!”老徐不理解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