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个苍老的声音响了起来:“可是,安德列斯,你难道不知道,这是约翰的演奏会吗?你不觉得加入华夏的音乐,这场演奏会还有什么意义呢?这对于约翰来说,也将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这是约翰强力要求的,他希望能和这样的音乐在一起演奏!这是他的音乐追求!”安德列斯的语气更强烈了。
“荒谬!约翰只是一个未成熟的孩子,他不成熟,你也跟着糊涂?你是想让我们国家在华夏丢脸不成?”
“我把曲子目录都发出去了,而且网络上已经流传着这首梁祝,这种情况下,已经是无法改变!”安德列斯毫不退让,不过在表明了态度后,他的语气趋于缓和,说:“理事先生,我们来华夏是为了交流,是为了让年轻的天才更一步的成长。在和叶离的来往里,约翰的音乐提升得更快,而且已经掌握了情感的节奏,而以后,约翰的成就会无可限量!如果临时再改动曲目,只怕约翰甚至会因此产生不好的情绪,对未来的成长……”
理事听到这里,沉默了半晌,良久才叹息地说:“那首梁祝我也听过了,算是上佳之作,希望不致于引起我国音乐界的反对……”
然后理事的声音很冷静地说:“此事只可如此一次,以后再无例外!而且若是这次叶离的演奏失败了,你负全责,向我国音乐界发表道歉宣言。”
“没问题。”安德列斯斩钉截铁地说着。
听到这里,叶离的心忽然变得炙热起来。
没想到为了他,这样一位顶级大师坚持到这个地步。
他生起了对安德列斯深深的感激来。
“对了,叶离练习这首曲子多久了?”理事的声音传了过来。
“这首曲子叶离创作出来到现在没有超过三天,或许更久,不过叶离的演奏很纯熟,加上情感很真挚,所以哪怕演奏上有一些问题,也瑕不掩瑜。”安德列斯说。
“什么?”理事的声音大了起来,几乎有些歇斯底里地说:“才三天?这样经典的曲子?不可能!”
“是的,约翰亲眼见证了曲子的诞生,而昨天演奏后,据他问叶离,叶离曾说这是这首曲子虽然酝酿过两三年,可是成曲还是三天前……”安德列斯说。
听到这里,叶离苦笑不已,昨天约翰问他的时候,他也只能这样回答。
与此同时,那理事好像失去了全部声音一般,良久才轻轻地说:“那么,这些天让他多演奏,希望到时候不要出问题就好……”
理事好像瞬间变得万分颓废。
一时间,叶离心下惭愧不已,比起来,自己的真实水平还远远不及。
然后他很快就离开了这个房间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