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边的第三棵树上还挂着那个生锈的铁铃铛,以前他们上下课,就是学校里看门的老人敲这个铃铛的,后来才换的电铃。
“吨吨,这边。”孩子们总是在放学的时候跑的最快,教室里一下子涌出来那么多人,陈安修还是一眼就把吨吨抓住了,看来看去,都是他儿子长得最好了,基本每个傻爸爸都有这样的心态。
“爸爸。”吨吨背着书包跑过来,他现在已经有些习惯爸爸三五不时的出现,但每次见到还是挺高兴的。
“我给你带了饭团,还热着,回家吃。”
都是同村的人,见面免不得要打个招呼,见他们一大一小牵着手离开,就有人小声嘀咕开了,“看他们这父子俩现在这关系还真是挺不错的,不过这陈安修年纪轻轻的,也不找对象,也不结婚,总不能和他儿子过一辈子吧?吨吨他妈妈这么多年都没来过一次,想重修旧好肯定是不行的。”
“这谁知道呢,我听说前村东头的那个六婶,前几天去他家了,想给这陈安修说个亲事,不过他妈说,现在还不急,过段时间再说,这陈安修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了,他家里怎么就说不急呢?还真搞不懂他们家在想什么?”
“是啊,真搞不懂……”
陈安修送吨吨回家,在家里和爸爸聊了几句,等他回店里的时候,猪肉已经送到了,没剔骨的那块,也按照他说的,剁成了碗口大的方块,他用葱姜,花椒,大料,盐巴,还有一点糖把肉『揉』了,放在背阴处的小陶罐子里,封口之前再倒一点白酒进去,腌制一晚上,周末就可以用了。
“壮壮,你那朋友来了。”见过章时年几次,江三爷爷已经认识他了。[]农家乐小老板56
陈安修洗把手,从厨房里跑出来,果然是章时年,“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以前来也是吃过晚饭的时候,很少在晚饭前。
“明天就周末了,今天想和你一起吃个饭。”这一周两人各忙咯的,都没怎么见过面。
这要求合情合理的,还真是让人无法拒绝,不过,“我这里还没忙完呢。”
“我很想你了,为我休息一天怎么样?”章时年说这话时,还维持着优雅得体的淡笑,离得远点的人绝对想不到他是在说这种类似于调|情的话。
陈安修努力保持自己不会当场崩掉,心里暗骂,这个男人,还真是……一时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怎么看都有一种很欠揍的感觉,“章先生,稳重,稳重。”从来都稳重的人还敢教训别人稳重点。
“怎么样?”章时年轻声又问了一遍,安修好像烫的快冒烟了。
“不怎么样。这个建议烂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