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里半月,杨斌为了学校想过无数的办法,今天他再一次踏上那申请资金的道路,希望上面能拨下一笔款子,不说能什么购买教学用的实验器具,至少能把这教室修一修,换上几片好瓦,安上几扇玻璃。最好再能买上几袋水泥,几方河沙。教室实在是太烂了,只要一到下雨天,这地就成了泥泞团,一地的稀泥,连个下脚的地儿也没有。如果是夏天还好说,要是到了冬天,那学生们可咋办?
“杨校长,你这是要去县里呀!”赶车的马大叔一手赶着马车,一边笑着问杨斌。
“是呀!这学校的修葺的事情还没一个着落,我得赶紧到县城里面去申请一笔修葺的钱,赶在开学的时候把这学校的屋顶给修好。马大叔你这是去哪?要不捎我一程?”杨斌停下脚步一看是熟悉的马大叔就立马笑答道,在这条路上没有几辆车愿意走,最常见的就是这种牲畜力车,两个废旧的汽车轮胎加上一张较大的木板,来去奔驰也算是苦中作乐里面的风景线。
“看你说的,赶紧上来,大叔我就算不去县里,我也得把你给带过去不是?”赶车的马大叔连忙勒住缰绳,接着又说道:“我们这里来个老师不容易,前几年一连几个都吃不下这个苦,来了就走。只有你杨校长能待下半个月!你能为孩子们着想我们是打心眼里高兴,大山里面的孩子命苦,靠着高山没什么出产,想去县里上高中,那一个月三百块钱的伙食费,我们是卖了老命也拿不出来。如果不让孩子们读书,我们却又良心不安,祖祖辈辈面朝黄土背朝天,没点知识那就只有下傻力的命………”
面对山岗,杨天听着马大叔的唠叨,或许这不是唠叨,而是叙述。因为他在这话里面听出太多的渴望,大人们渴望有一个老师能带出一批孩子,学生们渴望老师教给他们知识,他们用双目注视着整个世界,希望有一天自己也能走上这个大舞台,能用自己的双臂撬动地球,让历史留下他们的足迹。
大山是一面阻挡知识洒满山岗的铁墙,它几乎断送了孩子们的未来。在这山岗里没有什么百万富翁,也没什么亿万家产,有的只是一个个背着破旧行囊的打工者,他们由于知识的缺乏,是生活在这世界的最底层的劳苦大众。每日寻找着突破枷锁的金钥匙,每日挣扎着那看不见的漩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