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周老夫子哼的一声说道:“文字是先贤传下来的的,要继往圣之绝学,如何拿来作闲文闲书?这是亵渎!”
宁屈虽说没有周老夫子这人的记忆,只是以他识人的水平,听那周老夫子说两句子便知道他是那种食古不化的顽固老人,说再多也难以将他的思想扭过来。
可是宁屈今天确实有些杠上了,他面不改色的说道:“闲文闲书能够得到百姓们的喜欢,也能极大的普及知识……”
宁屈的话没有说完,便是拔腿就跑了,他这才明白过来,人家周老夫子压根就没有心情跟他辩,直接就举着戒尺朝他冲过来了,他倒不是怕那戒尺,只是看周老夫子这颤巍巍的身子骨,怕是没打到他自己就先躺地上了。
然而,宁屈却是真小看了周老夫子这个人了,这时代有些人古板的程度令人发指,竟然硬生生的在他后面追赶了三圈,直到门口出现了一个胖子。
那胖子宁屈见过,那日他踩着一根竹笛与卓中堂一同进了他的院中,只是胖子未置一词,宁屈也不知他是谁。
谁知道这胖子看起来年年轻轻,肥肥胖胖的,开口说话的口气倒是很大:“周夫子,为何一直追着这位学生打?”
周老夫子气喘吁吁,按着腰说道:“这混小子,看闲书还想说出道理来,康林院长你说该打吗?”
宁屈心中哦了一声,原来这白胖胖的年轻人,是白鹿书院的院长,为何如此年轻?看起来就跟一个学生似的。
“我知道了,周老夫子,你还是先回去授课,我会替你教训这小子,”康林院长说道,等到周夫子离去后,康林才对宁屈说道:“看闲书被夫子抓到了?他是最见不得别人看闲书了。”
这个康林院长,给他的感觉有些诡异,身为院长竟然如此年轻,话音神态却老气横秋,宁屈嘿嘿一笑道:“倒不是我看闲书,只是同夫子辩了几句,也是我不对。”
康林点点头,他是记得这个年轻人的,当日他与卓中堂看到那惊人的儒气,地点便是这小子家中附近,后面卓中堂还特别叮嘱他,让他帮忙留意这小子两眼。
只是康林横看竖看,这小子从哪里也看不出啥特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