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月涟眸光一紧,抽出长剑迅而往那女子身上掷去!
女子回眸,便见浑身冷冽的长剑劈空而来,立刻闪身躲避,却还是被长剑刺穿了衣服……正险险顿步,不料那穿透袖子飞射而出长剑,又在半空陡然急转了一个方向,尔后紧追她的眉心反刺而来!
女子不由急急后退两步,千钧一发之际,忽闻“当”的一声,羽箭与剑尖在鼻尖处相撞,擦出一道炙热的火光……然而这样却还是阻止不了长剑的攻势,剑锋直接劈裂箭羽迎面袭来,女子立时抬手一挡,铁爪紧抓锋锐的剑刃,连着又退了两步,才猛地将剑摔了开。
“公子,你怎么样了?!”
见事迹败露,隐匿在暗处的属下立刻围上前来增援!
女子收起手背上的铁爪,转眸看了一眼飞身而至的皇甫长安,不由淡淡一哂,尔后带上了几名随从转身闪人:“走!”
花语鹤与宫疏影对望了一眼,尔后齐齐纵身跃下栏杆:“追!”
皇甫长安摸着下巴,回头看了眼紧跟上前的皇甫砚真:“等一下……那个人刚才叫那个女人什么来着?公子?!”
“呵,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皇甫砚真护在皇甫长安身边,瞅着四下打斗的两方人马,清冷的眸子微微缩起,“这些人十有**便是银月赌坊的人。”
“可是……他们没理由要下毒手杀我们啊……”
“他们知道我们要去夺剑,所以先下手为强。”
“不,我觉得没有那么简单……”擦干剑锋收回刀鞘,破云鸣钰款步走了回来,“既然我们是打着折菊宫的名号过来的,他们显然知道我们的实力,所以才会用下毒这样的手段,如果只是为了一把剑……我不认为他们会如此大动干戈,与折菊宫正面为敌。”
“嗯,”冷冷瞥了眼那个服毒自尽的下属,西月涟跟着收剑走了回来,“我觉得鸣钰说得很有道理。”
闻言,皇甫凤麟忍不住吐槽了一句:“你当然觉得他说得有道理,他说什么都有道理,他就是放个p……那也是有道理的……p……”
“四哥!”
皇甫长安忍不住喊了一声,打断皇甫凤麟的话,朝他使了个眼色,然而表情却是……一脸赞成!
这下轮到西月涟无言了……他是真的觉得破云鸣钰说的话有道理,跟他那个人没关系好吗!
双方人马在客栈里缠斗了一阵子,对方留下来的手下不多,没费多大力气就全都制服了,见到闻人清祀从门外走进来,西月涟不由上前两步迎了上去:“怎么样?”
闻人清祀冷然垂眸,一双阴寒的眸子像是泛着幽绿的冷光:“都死了,没能留下一个活口。”
皇甫长安凝眸,转眼四下望了一圈,有种不太好的预感……这一趟取剑,只怕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这六城七剑,都是人中龙凤,也难怪白瑛会那么轻易的将藏宝图双手奉上。
“等一下……这是什么味道?”皇甫凤麟蹙起眉梢嗅了嗅,继而微微变了脸色,“不好,这船烧起来了,快走!”
“小祀,你随我来,再看看这船上有没有什么线索……”西月涟侧头唤了一声,继而抓起皇甫长安的爪子放到了破云鸣钰的手里,“鸣钰,你先带长安离开。”
“好。”破云鸣钰微微一笑,如沐春风。
“切!”皇甫长安冷哼一声,斜起眼角。
等西月涟走开之后,皇甫长安才嫌弃地看向破云鸣钰,撇了撇嘴唇:“松手。”
破云鸣钰没有勉强她,应声便松了手,继而快步朝门外走了出去……瞅着他那潇洒如风的背影,皇甫长安忍不住又剜了两眼,愈发不痛快了。
一番神态悉数落到了皇甫凤麟和皇甫砚真的眼里,两人对视一眼,尔后一左一右架起了皇甫长安:“别愣着了,快走吧!”
“喂喂喂!放我下去,我自己有脚好吗!”皇甫长安挣扎了几下,却是连脚尖都够不着地儿,不由哇哇大叫起来,“艹!腿长了不起啊!欺负劳资一米六啊!快放手啊啊啊……”
一路走到了屋子外,却见破云鸣钰扛着一块木板走了过来,皇甫长安挑眉:“你拿这个干什么?”
“我看了一下……这周围附近没有船,离岸边又漂得远了,我们总不能一路游回去吧?”
一边说着,破云鸣钰便将木板放到了水面上,足有两扇门那么大,但要是把所有人都带上……似乎还是有点儿难度的。
破云鸣钰显然也知道这一点,回眸对皇甫长安笑了笑:“殿下,你们先上去吧,我再去弄一块板。”
嗯哼?现在知道来讨好她了?
以为她是三岁小孩吗?打一棍子给块糖就能破涕为笑?想得美!
“等等!”皇甫长安伸手拦住他,尔后转头对皇甫凤麟使了个眼神儿,让他去取板子,继而才回过头扯起嘴角邪邪一笑,“你自己上去吧,小爷我可坐不起你的板子。对了,另外小爷再送你几个字——我去年买了个表。”
破云鸣钰微微睁大眸子,表示不理解她的意思:“什么?”
“怎么,没听清?那你自己慢慢想好了……”皇甫长安幽幽一笑,挽住皇甫砚真的手臂挂到了他身上,“二哥我们走。”
瞅着皇甫长安走开,破云鸣钰还顿在原地,作思考状囔囔自语:“我……我去年、买了个表?”
因着有风,船上又多干草,整艘木船很快就熊熊燃烧了起来,逐渐地开始往下沉,皇甫砚真携着皇甫长安踏上了木板,回头……破云鸣钰还站在船边,垂头沉思,百思而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