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长安立定在树梢,嘻嘻一笑,瞥了眼挣扎其中的小丑,继而转身踏着青松疾疾离去,留下一句似笑非笑的缥缈之音。
“别着急,你们的太子殿下很快就会来找你们的,到时候……你们就在十八层地狱里给你们的主子敬献菊花吧……”
熊熊烈焰之中,有人不甘心,厉声追问了一句:“你到底是什么人?!”
“本攻?呵呵……本攻是人贱人爱,菊贱菊开的总攻大人呀……”
“噗——”吐血三升!一个字都听不懂啊魂淡!
不过,也不需要懂……
因为,火苗中下了毒,没有人……可以活着离开。
回到原来的地方,南宫璃月已经支撑不住昏了过去,皇甫长安架着他找了一个山洞暂时躲避。
夜色茫茫,又不知这是什么地方,要发信号搬救兵很可能会招来豺狼,所以唯今之计只能先在深山老林里过个夜,等天亮了再想想下一步该怎么走……
只是,这荒山野岭的,又是孤男寡女,对方还是多妖孽瑰丽的小雏菊……啧,气氛似乎不太对呀,要是不发生点儿什么,是不是太对不起这良辰美景了?
话说,导演啊,您是不是又要偷懒了?这大段大段的留白是嘛意思?菊花痒了是吧?嗯?
什么……留白等于自由发挥?
哦呵呵……算你小子识相,那就快带着你的菊花滚吧!本攻要开攻了!
感觉到唇上传来压迫感,南宫璃月陡然间睁开凤眼,凌厉的寒光一闪而过。
下一秒,捏着利刃的手腕却被捏在了某人温热的手心,皇甫长安挑起眉梢笑了笑,转而从他的唇上挪开:“喂水而已,不要那么紧张嘛……本攻可是很正派的,不会趁机占你便宜的啦!”
南宫璃月微敛眼睑,轻哼一声,不置可否。
她刚才不是在占便宜是在干什么?!哪有喂水的人……会伸出舌尖扫他齿根的?!
余光中,皇甫长安还保持着方才的姿势靠坐在他的身上,下颚微微上扬,眼角噙着不自知的笑意,仿佛狡猾的狐狸偷到了一只鸡,舌头在红润的唇瓣上轻轻舔了一下,似乎还在回味刚才的余韵。
南宫璃月不禁有些恼火,有种被人轻薄的感觉!
该死的!要不是看在她救了自己的份上,他一定要把她的嘴巴撕烂,拔出她的舌头剁成肉酱包饺子吃!
抬手把皇甫长安推到了一边,南宫璃月才完全清醒了过来,只觉得全身上下乏力酸痛,衣服上都是冷硬的血迹,伤口却都已经被包扎好,甚至连手背上的轻伤都被上品的药膏抹平。
原本愠怒的心情在见到这般情状之后,稍微被伺候得消下了一些火气。
“哈、哈欠!”
冷风刮进山洞,皇甫长安不妨又打了个喷嚏,鼻子有些痒,脑袋昏昏沉沉的,却是感染了风寒。
攀着石壁支起身子,南宫璃月试图站起来。
“我去弄些柴火。”
然而脚下一软,左腿伤得比较重,用不了力,整个人往边上一歪,险些跌倒。
瞅了眼他那清瘦的身子,皇甫长安吸了吸鼻子,从地上爬了起来,闷着有些重的鼻音道:“还是我去吧……现在那些人应该追远了。”
现在是深秋时节,虽然白天不觉得冷,但是到了夜里,霜寒露重,再加上两人在水里泡了好一阵,没等烘干了衣服就被追杀,就是到现在,皇甫长安里面的亵衣还是潮湿的,黏在皮肤上又冷又难受。
刚才她在跑向这边的时候特意留了痕迹,将追兵引到了另一个方向,现在差不多可以点起火堆烤烤火了,不然这大半夜的她就别想睡觉了。
走到外面转了一圈,被夜风吹了一阵子,却不妨风寒更严重了。
抱着柴火踉踉跄跄地回到山洞了,脑袋晕得很,抬脚像是踩在了海绵里,不得劲儿……再一晃,脚尖不知道踢到了什么,整个人径自就往前摔了出去。
因为头晕的缘故,皇甫长安的反应慢了半拍,等她恍然回身想要站稳的时候,就已经快要扑倒地上了。
下一秒,眼皮重重的黏在了一起,身上却没有摔倒在地的钝痛感。
耳边是某人不爽而又略显急促的叫唤:“喂?喂喂?!”
……喂泥煤啊!请叫劳资总攻大人!
拖着半昏厥状态中的皇甫长安拽到了山洞最里面,这下连最后一个打下手的人也扑街了,南宫璃月极度不悦地翻着死鱼眼,不得不卷起袖子,再一次自力更生,艰苦奋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