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笑脸相迎,大手与张晓凡握在一起,热情地笑道:“早就听闻中州张家医术超群,没想到张先生能够青出于蓝更胜于蓝,实在是让宁某汗颜啊。”
“伯父过奖了,晓凡才疏学浅,当不得您老如此赞誉。倒是伯父白手起家,二十余载时间从无到有,凭空打下宁氏集团偌大的招牌,让我们这些晚生后辈仰望不以。”
“岁月不饶人啊,要是我能拥有你这样的体魄,再创造出三五个宁氏集团不成问题。”宁国忠扬了扬手中的球杆,笑道:“怎么样,陪我打上两局如何?”
张晓凡倒是淡然一笑,说道:“不怕伯父笑话,我对这项运动没有任何接触,就算有这个心也没有这个能耐。”
宁国忠把手套与球杆都交给身边的助理,抬手示意两人到遮阳伞下坐着谈话。他在渡步的时候缓声道:“天底下的事情不是生来就会的,年轻也是最大的资本,要看一个人有没有前途并不是看他的家势与底蕴,而是看这个人的性格能不能成就大事。老辈人常说乖孩子永远是乖孩子,格局与性格框定了他将来的发展;而顽皮的孩子虽不让大人所喜爱,却能不墨守成规,敢于挑战人生,这样的人往往不是一蹶不振,便是一飞冲天。”
两人待坐下之后,那位养眼的短裙美女助理便端上杯加冰饮料。
张晓凡道了声谢,他没有打算与宁家父女打什么哑迷,因为他清楚自己的优势与劣势。若说玩阴谋诡计,把张家的人绑在一块儿恐怕都玩不过宁国忠,这头老狐狸在商场中打滚了大半辈子,什么风浪没有见过,倒不如开门见山,单刀直入来的好。
“其实我的底细伯父也清楚,从小立志学医,治病救人,脑子里装的,拿得出手的也只有歧黄之术这一项。不是我自夸,作为一个医生,我想我还是合格的。此次回到东海,也是想开设一间属于自己的医馆,并没有打算改行的意思。”
宁国忠与宁美怡两人面面相觑,互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的诧异,他们先前以为张晓凡回到东海是打算自己开设公司,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们便可以利用其中的厉害关系把他捧起来,在适当的时候与对方拉开架势好好的拼上一场。毕竟张晓凡在海盛的时候表现不俗,在商业上颇有建树。而让宁国忠看中的是他这个人才,不卑不亢,却又不落俗套,身具傲骨却又有胆有识,与他年轻的时候几乎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