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院子之后,向伯向岳没有和李总旗一起等着村民,反而带着朱达和周青云绕个圈子,装作听到梆子汇聚过来的模样,朱达想得明白,这向伯年纪大了,出风头的事情已经不怎么想。
绕了半圈,向伯向岳停下脚步问道:“朱达,你在河边碰到那人什么模样?”
如何学会钓鱼烹饪,朱达对外解释都说河边遇到了一个道人学会的,对父母这样说,对周青云也这样说,向伯自然知道,只是从来没问过,今天朱达在会面时候有理有据的侃侃而谈,自然也会被联想到那个道人的传授。
“......破破烂烂的袍子,胡子头发都是乱糟糟的,可会的多,懂得多......”朱达说的很含糊,尽量不给别人太明显的特征,因为大家提到过的那个野道士他根本记不得长相和模样,只能打个马虎眼了。
村民百姓都是大人忙活,孩子乱跑,这些年太平,又是在边镇军区,作奸犯科之类的不多,大人们也是放心,孩子们到处疯跑乱玩,一天倒有大半天不在长辈眼中,这样的情况下,孩子遇到了什么人长辈是不知道的,朱达在这里钻个空子。
听到这番说辞,向伯没有质疑,沉默了一会点点头,闷声说道:“现如今还有这等人......”
绕过去之后没多久,全村男丁就来的齐整,昨夜提心吊胆的,现在敢出门的没几个,一听梆子响都急忙赶到这边来了。
“......昨夜是闹贼兵了......好歹没有进来......”李总旗说的倒是开门见山,下面大部分百姓都是面如土色,人群小声议论,骚动不停。
在这样的惊惧反应下,李总旗提出的倡议都很容易推行了下去,贼兵要祸害的是自己家,再自私的人都是同仇敌忾,有力出力,修土墙这个大家按照住处方位各自负责一块,操练这个无非是男丁们拿着家里的兵器或者农具列队巡逻,而且修墙这个白堡村这类百户还有好处,村外本来就有断断续续的墙垣,连起来就好。
朱达本以为当天就会开始,没想到李总旗让大家先回去准备两天,后日才开始动作,就这样还被埋怨太急了,让朱达对这个时代的效率有了更深的理解。
或许是看出朱达担心的表情,向伯闷声说了句:“那贼兵出现也不到十日,昨夜里恐怕是各处看看风色,要能下手就顺便动手,不能的话就探探底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