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主要还是易先开自身的问题,我还记得他当时那种震惊的神色,连袖子里的家伙都掉了,那样的神色,绝不仅仅是因为见到了一个巡城老鬼。他进屋从见到第一个老头开始,就在一直观察这些老头的样子,还有墙上的影子,当时的那种神情,不像是在想看出来这群老鬼的底细,反而像是一个人在一群人当中认人的表情。
而第三,那就是易先开自己也没察觉到,他前后态度的变化,这完全是几年来对这个人的了解,不管是什么东西,他绝不可能放松戒备,易先开曾经对我说过,但凡沾了一点邪气,即便是亲老子,也得留一手。
易先开这个人阴险狡诈,经过这几年,这混混和我配合往往只需要一个眼神就够了,我一直在等,但他前后的转变令人吃惊,之后没有使过一个戒备或者动手的暗示。
一出来公司的人已经等在这里,更加显得这一趟似乎是早有准备的。
他在屋内问米,那几个老鬼究竟跟他说了什么?
他一定要让我出去?
到底什么是我听不得的?但直觉告诉我,易先开肯定有事瞒着我。
离开深山的路上,我问过他好多次,但每次一到关键时候他必定把话岔开,只是脸色始终有些忧心忡忡。
关于两条石鱼的来历,那个神话虽然离奇,但应该是真的。我心里怀疑的却是他告诉我的那些,这个古坟,或许他早就听说过?
一个更加恐怖的猜测从我心里升起,他说那个老太婆杀不得,但为什么偏偏还是杀了。或许这一切是不是早就在易先开,还有这个公司的计划之中?
这些年,这间公司的事情,还有易先开所作所为,不管去什么地方,隐隐的都像是背后有一只手在操纵。那辆巡城车上那么多座位,除了那些老主任,车上还有什么我并不清楚,车子并不是一直都在,而是每一次都会在特定的时候出现。
我问道了一种味道,虽然只是猜测,总让人摸不透,一路下来,这似乎是一个局,而背后的事情,难道只有易先开知道?
坐在火车上,我还在发呆,姨父就斜对面,就那么盯着窗外抽烟,地上已经是一地的烟头。我微微抬了抬手,一旁一个面无表情的职工已经是站了起来,端过来一杯茶到了我手边。
:于助理。
我想说我不是这个意思,犹豫了一下,喉咙干涩也是拿了起来。这些职员虽然衣着普通,不苟言笑,但全都似乎等级森严的坐在周围。我一时兴起的问了这职员一句,你是几扣?
他咧了咧嘴,
:公司有规定,只有科长以上才能露扣子,我们平时都不带。
见我还看着他,这职员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