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是荒山,抬头确实冷冷的夜空,某一刻我发现斜着过去很远的屋顶,有一个人也坐在一处屋角,看似穿着粗衣,却有些不一样,远远的这人的一只脚悬着,居然在顺着节奏抖动。
再一看那人的样子,即便是僵硬的脸部我也差点张大了嘴。
我和老何艰难的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极度的吃惊。再一看,那一处站在很奇葩地方的人已经不见了。
安静的屋顶,我眼睛开始乱瞟,心也跳的飞快。
不一会儿,背后传来什么动静,一个人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走过来的,脚底上根本就不是草鞋,那是一双沾满泥巴的皮鞋。一个烟丢在我怀里,一根烟丢给老何,还有一根烟则直接丢给了这个木纳的粗衣人,有些戏谑的声音响起,
:哥们,二十三个甲子,每天晚上都在这儿看?你不无聊。
粗布衣服的人扭过头,正好看到一张破烂麻木的脸,我知道这根本就不是脸,就一张戴在脸上的破皮子,但那身形,除了易先开还有谁?硬是挤在我们中间坐下,吸了口烟,一只手就那么搭在了粗衣人的肩膀上。
他是怎么来的?
粗衣人面无表情的扭过头,和突然出现的姨父面面相对,距离这么近,易先开居然和他勾肩搭背。
我们屁股地下的屋顶悬角,是石头在开裂?易先开搭在这粗衣人的肩膀上一直捆满细线的手冒着热气,粗布衣服的想要动,被他生生按住似得。
下一刻,我扭头看了看,屋顶各处都有声音响起,像是很多人在打斗。斜下方的方向,有很多白布虚影顺着石壁爬了上来,速度快的让人不敢相信,但瞬间好几声幽怨的声音响起,我亲眼看到,这几个爬上来的鬼魂影子,被一个坐在屋顶角落的粗布衣服的人撕成了黑气一般的碎块。
一扭头,石头殿顶后两三个粗布衣服的人已经朝着我们这处扑了过来,与此同时姨父再也按我们旁边的这一个不住,碰碰声响起,他身上捆的细线全部断开,一共四个粗衣人,姨父整个身子倒飞了回去。
惊骇中我早就站了起来,看似已经扑过去,却拿着一大把粉末朝着周围一撒,身上的火星一燃,下一刻这处屋角的空中便到处都是火星和雄黄的黑烟。
在我突然烧出的滚滚黑烟中,我还来不及普回去,这一处的古旧的悬空屋角彻底的垮了,所有人都从悬崖一般的地方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