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来分钟后,我们到了这车站的工作区域,一番交谈,收了钱的工作人员给我们调了监控。
:这是监控,那边是购票记录,昨晚上的都能查到。
头天晚上的监控里,真的找到了那几个人,面无表情,在购票窗口买票的场景。
还真被姨父说中了?但我却发现了问题,粗一看其实没什么异常,问题是那买票的过程,售票员将三张票递出来,其中一个人伸手并没有递什么东西进去,但那售票员自己却一点也没发觉,明明手里只有空气,却像是接到了钱,做了个收钱的动作。
这还当着面,那售票员被迷了眼睛?
老何骂了句,他X的不给钱就能坐车?
从这个时间的购票记录中查到了这几个人去地方,果然是朝着西边去的长途汽车票。
一直到此时,姨父才舒了口气,那表情分明就是追到这几个人就是他最想做的事情。
来到大厅,我去买了票之后,距离上车还有一段时间,我们三个人坐在椅子上,姨父拿出了手机,居然在放歌,正是那首“鲜花满月楼”。
我和老何都没说话,姨父始终皱着眉头,就这么听着这首调子。一时间出了神,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谁知就在上车之前,姨父突然朝着老何开了口。
:何自剔,你之前自己再问,骨头没了,该怎么处理你?
老何下意识的便还了口,
:易先开,你别当我是傻的。河边放那么多录像机,这骨头你压根就没想过要留住,你早就知道会有人来带走,只是想引他们出来。
姨父把放着狗骨头的罗盘递给了我,之后站了起来,我心想他要走?此时似乎有车到了站,正好一大群人提着行李走过来,
果然,易先开笑了笑,
:你慌什么,你知道我会怎么处理你?我觉得你干的不错,准备把牌子给你换换,这可是个好机会,这一趟过去,你可别辜负了公司。
把手往老何身上一身,从衣服内侧掏了个什么出来,后者还没反应过来,那居然正是老何的工作证,老何正想说话,便看到茶几上多了另外一张证。
老何有些不敢去拿,便看到我已经站了起来。而就在一旁,姨父已经没了影。
:易先开呢?
我指了指门口,那是一群刚才经过我们旁边,已经走出了大门的旅客。
:他跑了?
那是一张新的工作证,和他原来的看起来几乎一样,唯独的区别是,上面的职务,已经成了科长。拿着这证件,老何脸上已经像是见了鬼一般,咬牙切齿中,过了很久才放回了身上。
姨父再次失踪了,还是当着我们的面,明明是升了官,一直到上车的时候,何自剔始终显得失魂落魄。像是发生了十分恐怖的事情一般。
我心里一直在想着其他事,坐在车上,两个人很久都没说话,某一刻,旁边的老何始终还是有些哆嗦的样子,我看了看他身上,随口说了句,何科长,恭喜恭喜。
:恭喜个屁,这玩意,是天底下最恶毒的东西。你要想要你拿去啊。
过了好一会儿,他狠狠的念了句:我何自剔总有一天,会把这身上的这张证给甩掉。
长途汽车一路向西,一天多的时间就已经驶出了江苏,我和老何就像是两个木偶,各怀心事,鬼知道这趟过去会遇到什么?都已经到了车站,为什么易先开不跟我们一起走,只是让我们两个人去追,线索还只有这一趟车,该怎么追?
带着狗骨头的罗盘就一直放在窗户边,自从上了车之后,这玩意就再也没了动静。已经过了两天,此时已经是安徽境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