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企图用酒精来麻醉自己的人,都有一颗难以抚慰的心。
昏黄的路灯下,一个瑟瑟发抖的女人饱满泪光的眸子盯着晏季匀,仿佛他就是她此刻唯一的依靠。他英俊无双的面容在淡淡的光晕中散发着极致魅惑,即使他面无表情,也是那样完美得无懈可击。他越是高如冰山积雪,她越是渴望着能融化在他怀里。
今夜他喝得有些醉意,今夜他格外想念某一个女人,今夜的他原本就打定主意不想回去面对水菡……恰好就在这样敏感的时刻,眼前这与沈云姿长相相似的女人,正用一种写满了渴望的眼神凝望着她,而她也确实需要有人护送回家。
晏季匀眼底的异色敛去,长臂一伸,喷薄着酒香的呼吸带着暖意:“走。”
一个字,简单直接,女人惊喜万状,心跳加速,揽着晏季匀的腰,缩在他怀里,肩并肩一起走向前边不远处的出租屋。
出租屋是单间,客厅和卧室合二为一,加上浴室和厨房都不过才三十平米,没有阳台,只有一扇小窗户透气。没有空调,没有沙发,只有一张梳妆台,一个布柜,一张看上去并不柔软的床。
女人将门打开,招呼晏季匀坐下,略显紧张地拿出布柜里的衣服,尴尬地说:“我去换衣服,你先坐一下。”
晏季匀不置可否,打量着这窄小的空间,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记得上次去夜店时,听说这位脱衣舞娘是卖艺不卖.身的,假如不是因为这样,她也不会住在这样的出租屋里吧。思及此,晏季匀心里到是对这个女人的印象加了一分。
脱衣舞娘的身份,在许多人眼里都是低贱的,对于上流社会的人来说,更是看不起她们,而晏季匀本就是富人圈中的一个异类。身份,地位,在他眼里,只是浮云。他的心思,从来都没人真正猜得透,说他像大海一般深不可测,一点都不夸张。他的喜好,他的情绪,很多时候是随意为之,让人预测不到他下一步要做什么。
他这个人,像雾像云又像风,谁能想得到,堂堂炎月集团的总裁,在自己的新婚夜,没在家与新娘温存,而是在一个脱衣舞娘家中……
换好衣服出来,女人穿戴整齐,洗了脸梳了头,看上去比先前那副狼狈的样子顺眼多了。179036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