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跟上,”腾格尔指挥着自己带来的卫队,“保护好詹大人。”
松筠伸手阻拦道,“大人,别出去,他们会开枪的。”
他们放我们进营就是想捉活的,如果想杀我们,适才就直接一炮轰过来,詹士谢图却不明说,“怕什么,我看巴音还不敢跟我动手。”他推开松筠,带头走出帅帐。
夜色下,火把通明,把帅帐前开阔的草地照得一片通明,北风吹过,青草匍匐。
“巴音兄弟,你这是干嘛,哥哥什么地方对不住你了?摆这样大的阵势?”詹士谢图一脸佯笑,大帅帐前站定。
身后,松筠与腾格尔及绿营众将官趁着夜色,也走出大帐,可是就在有人发声喊,四处奔跑回营时,一排排枪声马上响起,这是一片开阔地,无处隐藏,只听得有人中枪惨叫着倒下,有人则呼喊着快速退回帐里,松筠与腾格尔煞白着脸,也在亲兵护卫下,退回大帐。
詹士谢图如山般站立,一股鲜血染红了胳膊处,硝烟吹过,刺鼻的味道马上直冲他的脑际。
“谁再妄动,马上开枪,如再妄动,就打死开炮!”巴音一改恭谨的态度,操着不流利的汉语大声命令道。
说完,他看看詹士谢图,板脸道,“詹士谢图,别装了,”他拍拍大炮,“看到这两门炮,你还不知我干嘛吗,一句话,拿你!”
詹士谢图笑道,“你身为粘竿拜唐,不知道粘竿处的规矩么?”
巴音这下倒笑了,“叛变者全家皆死,”说完,他脸上的肌肉不由自主抽搐了两下,“……正是知道粘竿处的规矩,才要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那作为你的上宪,曾经的上宪,我能问一句么?”詹士谢图仍是笑着,“你为什么叛变?奎昌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猪油蒙了心!”
“呵呵,等你束手投降时你就知道了,你们汉人不是有句话么,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巴音笑道。
詹士谢图笑了,讽刺道,“什么王侯将相,你只是条狗,奎昌的狗!”
“我是草原上的雄鹰,”巴音反驳道,“你们汉人不是还有句话么,燕雀安知鸿鹄之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