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士谢图一拍自己的头,暗道,本为展示这粘竿处的实力,但哪想会有这么一天,当初何苦多这个嘴哟!
却听肃文继续说道,“这兔子刚回来,就来到这莳花馆,我大胆猜测一下,怕是那朱莲芬也是你们的人吧,因为他还没到刑部就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了。……假如,二人信中有约,让他一回来就马上来莳花馆,那我来的这天,怕是也是算计着志端的行程吧,所以,我甫一进入莳花馆,你就得着信了,亲自下楼来迎接了。”
柳如烟的嘴唇愈发苍白,紧咬嘴唇一声不发。
“潘祖荫来,算个意外,但却更好地掩盖了你们的目的,给我与那兔子的冲突有了个更好的借口,其是,就是他不来,朱莲芬也有千种理由说动那兔子找我的晦气,这最后,肯定是要闹出事来。”
“我,是咸安宫的总学长,那兔子是七格格的额驸,我俩打起来,闹大了,都知道一个要给姑娘赎身,一个要给像姑赎身,再加上外面有人传我与七格格的谣言,这下好了,可以剑指新学与内务府革新了。”
“二爷,这与我们有何相干啊?”玉姐一脸泼天委曲,双手拍膝,已是有些声泪俱下,柳如烟倒出奇地冷静。
“听我把话说完。”说到这里,肃文更是冷静,“这招叫引蛇出洞,以退为进,就是要勾得那一干反对新学与内务府革新之人纷纷跳出来,然后一网擒拿,寿琪开这莳花馆,粘竿处不会不知吧,老詹——”
詹士谢图苦笑一下,仍坐着不动。
“二爷,那天我是在街上碰到了多隆阿,可是,我跟玉姐,以前也到你家找过你,有次在大街上还碰到过你,你理都不理!”柳如烟突然泪如雨下,打湿了肃文的心。
“那是我昏迷前,你们下了一番功夫,可不能白废喽,我既然进了咸安宫,那是更有用处了不是?”肃文吡笑道,可是眼里却也有些雾气迷蒙。
“二爷,我还真不希罕什么咸安宫,我宁愿你还是以前的你!”
“回不去了,逝者如斯,韶华易逝,往前看吧。”肃文长叹道,“可是那晚上报案的是你们咸安宫的两学生啊!”柳如烟道。
“你怎么知是两官学生?”肃文反驳道。
“我也是听人说的。”柳如烟有些慌乱。
“听谁说的?”肃文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