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极重的誓言,济尔舒如困虎般圆睁的眼睛马上泪流成行,肃文不禁听得心潮澎湃,想不到荫堂会有这番重如泰山的话语!
“老叔!”济尔舒起身离座,双膝一软,给荫堂跪了下去,荫堂待他磕完三个响头之后才把他扶起来。
荫堂也是心潮澎湃,“杰书免去亲王爵位,常阿岱也只是暂时进爵亲王位,削爵夺旗,这么大的事,都需议政王大臣全体会议再行确认,可这全体会议需各省督抚都要参加,至年底方能召开,虽然八王加六部等也可临时会商,但也只是临时处置,这半年,至少你的性命还是无忧的。”
他虽不明说,但济尔舒已是听明白他话里的意思,这议政王大臣会议,荫堂为首,会议的设立本为制约君权,他这样讲,那就是还有保全的余地。
“再说,你还是****嘛,本朝虽没有丹书铁券,但削爵留命也是可行的。”
“老叔!”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济尔舒不由热泪盈眶,他一把擦干脸上的泪水,
“老二,事已至此,再作困兽之斗,徒劳无益,”他伸手拉住济尔舒,“皇上自登基以来,以宽仁治天下,决非不讲感情之人。为你计,为正黄旗计,劝所有将士放下兵器,至少,还让他们有步生路,你再不发话,等待他们的只有死路一条。”
看着他不说话,荫堂拍拍他的肩头,“成王败寇,自古不易之理,老二,认命吧。”
“只要能保全我正黄旗将士,我个人安危荣辱算得了什么。”济尔舒一拍桌子。
“老叔就知道,与你讲话,无须多言,不瞒你说,丰台大营、密云大营都已参战,火器营的大炮就架在你的门前,事不宜迟,我们走吧。”荫堂看看他。
济尔舒把刀一扔,跟随荫堂,大步走出门去。
肃文听得一会心潮澎湃,一会热血喷涌,郑亲王荫堂似乎也变得与以前不一样了。
“王爷,王爷!”见济尔舒走出,一众护卫马上围上前来,济尔舒最后一句话声音很大,众护卫已是明白了他的想法。
“王爷,您不能去啊!”
“王爷,我们护着您,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