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弹落在了地面上,马上无数官兵飞上了天空,正在与正红旗、镶蓝旗作战的正黄旗人马一时都懵了头,陷入一片混乱。
张凤鸣一看有机可趁,立马指挥冲杀起来,正黄旗与火器营马上乱了阵脚,正红旗与镶蓝旗重新占据了主动。
南线,东华门内外,在哈保的指挥下,在宏奕的策应下,正黄旗的旗兵也已被赶出皇城。
礼亲王济尔舒却在一声冲天炮响中,一头从马上摔了下来,他揉揉自己的耳朵,已是被震得鲜血外流,他犹自不敢相信,耳朵里却一片作响,再也听不见声音。
往四周看去,师爷已经陈尸街头,正黄旗与火器营的兵丁也倒下一大片,其余的纷纷四处逃窜。
“王爷,王爷,大事不好了,火器营调转炮口,打起我们来了!”一亲兵哭着跑了过来,可是礼亲王漠然地望着他,却听不到他的喊声。
他目光所及之处,死的死,伤的伤,逃的逃,他喟然长叹一声,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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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心殿西暖阁。
“好,”宣光帝一下站了起来,众上书房大臣也都站了起来,“乘胜追击,肃清正黄旗叛逆,务必生擒济尔舒!”他看看衣冠不整,满身血污的哈保。
“是!”哈保率先答道,一阵马刺乱响,众将领跟在他后面出了养心殿。
“老六,辛苦你了,”宣光走下座位,也不嫌脏,竟动情地拉住宏奕的手,“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他目光炯炯,“干得好!”
宏奕也激动起来,他眼角含泪,“为我大金基业,为皇上安危,臣弟万死不辞!”眼看他又要跪倒,宣光帝却一把拉住他,他一扫众人,“着赏宏奕双亲王俸,加封丰台大营总统大臣,疾风知劲草,大乱显人心,郑亲王荫堂、康亲王常阿贷居中策划,亦赏双亲王俸,四位上书房大臣登高一呼,叛逆军心动摇,都功不可没,着上书房拟定,加恩赏世袭一等轻车都尉,其余有功人员,待事件平息之后,再论功行赏。”
“臣等谨遵圣谕,叩谢皇恩。”众人都跪了下去,这双亲王俸还在其次,关键是这世袭一等轻车都尉,那是需要积攒多少军功才能换来的哟,传之子孙,世袭罔替。
荫堂与张凤藻对视一眼,目光却一碰即离,这总统大臣看似名称好听,却是不声不响地又把丰台大营的统兵之权收了回去,丰台提督只对皇上负责,他要你总统大臣去统?
宏奕却仍是一脸沉静如水,无事一般,不求不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