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参拜老师。”肃文急忙施礼道。
管家一下愣住了,那魏瑛正自捂着毛巾,一下抬起头来,两人四目相对,却正是吏部满尚书,咸安宫协理大臣魏瑛。
“快请起,”那魏瑛倒也客气,“早听说你开了一间医院,呵,想不到把你给请来了。”
“学生给老师瞧病,那也是应当应份。”魏瑛曾给他们上过一堂《大学》,这一日为师,终生为师,称呼倒也不错。
他目光转过,却见桌上放着一张纸,却是那日季考时他所作之诗。
“呵,”那魏瑛一笑,却是有气无力,“这牙疼不是病,疼起来真要命,肃文可有什么办法?”
这是上火了吧?上什么火呢?讷采曾讲过,魏瑛是翰林派的领袖,再想到蒋光鼐对新学的态度,难道他是对新学不满?
只听一声咳嗽,魏瑛正看着他,肃文笑道,“学生在思考老师的牙疾……”
“噢,如何医治?”魏瑛伸手把毛巾放到一边,却见脸腮都肿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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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小姐,”那梅香拉住霁月的衣袖,“你倒是管不管?”
“你让我如何去管,他是来给阿玛瞧病来的。”那霁月犹自一脸红晕。
前些日子,魏瑛竟把季考中的诗作与策论都拿了回来,她已细细读过,魏瑛的评价就一句话,“此子,非池中之物!”
“他会瞧病?别又是想些剪妇人裤腿的损招,小姐,我们得看看去。”
此句话,却是说到了霁月的心里,“看看去?”她仿似犹疑不决。
“你就不怕他胡来,魏管家不知他的底细,我们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会写几句诗,就能当大夫?那我明儿干脆去太医院得了。”那梅香牙尖嘴利,吃了亏就想找巴回来。
等两人来到书房隔间,听到里面肃文已是开好方子。
“生蒲黄二钱,红花一钱五分,归尾一钱五分,没钱二钱,大青盐四钱,老师,这是活血化瘀消肿止疼的方子,可派人速速抓药,漱口用。”
那魏瑛却是接过方子看了看才递给管家,“去吧。”他有些有气无力。
这也是上世的宫廷药方,肃文也曾牙疼,急中生智,这才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