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领不必麻烦,咱家传完王爷的口谕就走,……福庆恪尽职守,忠心办差,肃文机敏聪慧,才华出众,实为正白旗楷模,着赏宫绢两匹,人参十支……”
福庆听的眼睛都瞪大了,他激动得一撩袍角,“谢王爷恩典!”竟一下拜了下去。
送走武桂,阿玛眼里犹带泪花,“肃文,阿玛这都是托你的福,沾你的光,这个参领,阿玛熬了多少年没熬上,想不到老来老去,竟是我老儿子给我挣的光,替我长了脸。”
肃文忙说道,“阿玛,你熬了多少年,也该熬出头了。”送了元宝,提了参领,大晚上又来赏赐东西,肃文大概齐明白荫堂的用意。
“不管怎么说,这都是郑亲王的赏赐,明天我跟那帮子老哥们一说,他们还不得羡慕死啊,呵呵,肃文,你不知道,今天你可真是震了他们一把,真给阿玛长脸,那帮人也真是狗眼看人低,还以为你是吴下阿蒙哪,我们就得让那帮人看看,我这个老儿子的能耐!再敢小看我们,我把他们眼珠子扣出来当泡踩!……”阿玛犹自絮絮叨叨,仿佛喝醉酒一般,这才真叫酒不醉人人自醉。
“行了,行了,把你能耐得上天了,老二,明天你把宫绢给惠娴送些去,女儿家,也该好好打扮打扮,你说,讷采这内务府的笔贴式,人家干三年,是又买房又置地,他呢,姑娘家连身象样的衣裳都没有。”
肃文也想起惠娴简素的样子,心里怦然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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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好看吗?”阳光下,惠娴欣喜地把宫绢披在身上,又扭了扭身子,上下打量一番。
肃文竟一时有些呆了,明媚的阳光下,惠娴过年刚绞过的脸,愈发显得白净,云鬓堆鸦,明眸皓齿,是那样绰约轻盈,清丽可人。
他突然发现,灯下看女子是一个模样,而阳光下看女子,又是一个模样,各有一番滋味,但都让他爱不释手。
“呵呵,这是昨晚郑亲王府派人送过来的。”肃文笑道,“走,白天没了那两个灯笼,我们出去逛逛去。”
他已经接到通知,咸安宫学定在了农历二月二正式开学,而多隆阿与胡进宝所在的正白旗官学,今天已经开学了。
到了咸安宫上学,恐怕就身不由已了,他想赶紧盘一出院子,把药店开起来,家里一味赊欠,没有大的进项,寅吃卯粮,不是长久之计。
“我也想去呢。”惠娴笑道,“咸安宫马上要开学了吧,听我阿玛说,能进这里上学的,都是那些在旗里有权有势人家的子弟,你得作一身新衣裳,人看衣裳马看鞍,不能让人看低了去。”
讷采本身在内务府供职,咸安宫官学也归内务府管辖,且内务府消息最是灵通,能进内务府的人,不是哪个贝勒爷的奶妈的儿子就是哪个王爷的门人,个个都手眼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