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一脸讪笑,“你这一躺半个月,也不知你什么时候能醒……”。
他有些不耐烦了,“停停,我不想演戏了,导演呢?让你们导演过来。”
“咳——”先是一声清亮作派的咳嗽,“演戏?老二,你想演戏?我就说嘛,咱们旗人,不懂唱戏,还叫什么旗人?”年老的发话了,“前些日子老郑亲王府里唱堂会,阿玛让你去听,你还一脸不耐烦。”
他看着老头一脸慈祥,温声慢语,嗯,象个官员,演技不错。
可是他却无心与他们继续演下去,他推开屋门,走进正院,黑狗马上跟了出来,在他腿边直蹭。
这是一出典型的四合院,东厢房里,刚才那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子端了两盘菜正要走过来。
“肃文,你到哪去?肃安,快拦住他,星天菩萨哟,这是怎么了?别是脑子不清亮了吧?!”说话的正是那个中年女人,声音里却隐约带着哭腔。
“框框框——框框框——”
外面又是一阵门环的巨响,好象就要被砸碎一般。
“哗拉——”他一把拉开大门,抬眼一看,却是十几个跑堂一样打扮的伙计。
他有些愣,外面的人更是愣住了。
不等他说话,黑狗却冲着这群人叫了起来,一群人都吓得往后退了几步,但却无人离去。
他回头看看,中年女人、中年男人带着年轻男人、年轻女人并小萝莉都冲了过来。
冲在前面的,正是那个一身旗袍,穿金戴银的中年女人。
“肃二爷,您活过来了?”一个跑堂的挤眉弄眼道。
“我就说嘛,肃二爷您命硬,万事不碍的!”
可是后面却有一个人低声嘟囔道,“这好人命不长,坏人活千年呐!”
一个年长模样的赶紧捂住了他的嘴,紧张地看看他。
这演起来还没完没了了!他下意识地抬起手,想看看手表,手表没见着,却见对面十几个人吓得“蹬蹬蹬”接连退了好几步。
这演得也太过了吧!他皱皱眉,四下张望,却看不到自己的车,触目而来的却是门垛子墙上满满的白色“鸡爪子”。
一道道白杠杠,五道杠儿一组,颇象鸡爪子。
他眉皱得更深了,大门两旁,鳞次栉比地是许多门垛,几乎每家门垛外面都有几个象眼前这样打扮的伙计,不同的是,有的人家门前多些,有的人家门前少些,有的在笑着说着好话,有的却哭丧着脸说着没钱。
不对呀,现在的电视剧,不是傻白甜就是高富帅,不是帝王将相就是抗战神剧,要么就是穿越……拍这些要债的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