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屯长看着城墙下的两人,心中发颤,知道这两个人都不好惹,不说这两人在县里的声望,就是那牛姓壮实汉子看上去也是个不好惹的。
定了定心神,张屯长向着城下说道:“二位,我也知道尔等是素有名望之人,不会做出对自己声名不利之事,只是这大虫毕竟是个畜生,难通人性,若是有个万一,伤了他人姓名,那可如何是好!”
胡明健思量一番,知道张屯长说的也有道理,只是要让牛犇与黑王分开,胡明健看着牛犇怒气冲冲的眼神,也知道这事不大可能,为难的开口说道:“张屯长说的也有些道理,只是这大虫毕竟是我兄弟二人之物,要让我等平白损失了,怕也是不好吧!不妨这样,这大虫我等自带回家去,严加看管,不让这大虫有出门之机如何。”
张屯长想了一想,看着胡明健的态度,知道这是今天最好的结果了,要是真将这城下二人惹得火起,就是今天不跟自己计较,日后找上一帮游侠,对着自家骂街,也是受不了啊。
张屯长想到日后的种种可能,额头上的冷汗又冒了出来,当下说道:“既然胡先生这般说话,我也不好不给您一个面子,只是这进城归家的途中要由我等士卒看守!”
胡明健一听张屯长答应下来,也不在乎这些旁枝末节,顿时答应下来。
牛犇见胡明健口快,已经答应下来,只好默认此事。
张屯长听到胡明健的话,放下心来,指挥手下将城门打开,自己带着一大半的兵力下去准备了。
在胡明健二人面前,斑驳的城门渐渐打开,张屯长站在门后,看见城门打开的空隙足够他过去,便迈开大步走向胡明健。
张屯长先是对着胡明健抱了抱拳,打了声招呼,又战战兢兢的向着黑王身旁的牛犇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牛犇见张屯长对自己示好,也不搭理,只是冷哼一声,一旁的黑王似是有所感应,也发出了一下声响。
张屯长见牛犇并不搭理自己,又听见黑王的声响,浑身打了个冷战,又向着胡明健身边靠了两步,声音干涩的与胡明健攀谈起来。
胡明健看到张屯长如此惧怕牛犇,也不由好笑,一边热情的与张屯长攀谈,一边思忖:“这世上果然是鬼神都怕恶人,明知道牛犇听我的话,这人却也不愿意跟牛犇打交道,而愿意与我相交,求那虚无缥缈的安全感,当真是缘木求鱼,旱地挖井。”
就在胡明健与张屯长有一搭没一搭说话时,城门终于大开,四个什的士卒手持刀剑、盾牌,从城门奔向胡明健三人,又在距离三人十来步的地方停下,参差不齐的排成两列,左右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