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意外的收获。这两天胡快沙比始终处于兴奋状,他们猜测着这位美国瑞克公司老板,希望着能给他们带来福音。
高兴之余,胡快的思虑又上来了。一想到阴毒的盖黑盖和那张协议书,就又陷入了焦虑的深渊。沙比不再犹豫,决意要去省城一趟。
他对胡快说,必须要抢到美国老板来之前摆脱盖黑盖,否则,会节外生枝,让美国人不放心。胡快已经束手无措了,只好同意沙比去找表哥试试。虽然这也不是啥可行的措施,就当一线希望去争取吧。
沙比连续点了几天滴,让牙消了肿,挂了一个树脂牙套,开着朋友的4500大吉普下午赶往省城。一路上,他想了一套又一套能打动表哥的话,总感觉不满意。
最后决定实话实说求助,相信表哥怎么也不会太冷血。
沙比一生清高,很少祈求别人。他喜欢自由真诚,特别不喜欢和官员打交道。
他永远看不上那种终年西装革履,扎着板板的领带,白衬衣,黑皮鞋千篇一律的模式,打着官腔,说着套话,走着官步,装着官样的人。一见到这样的人,他总是不屑不视。
他知道自己的偏激,桀骜不驯是他难改的顽症,他是那种真性情的典范,嫉恶如仇舍生忘死,从善如流拔刀相助都是他的强项。为揭开“吸毒一条街”瘾君子们的神秘内幕,沙比曾独入“毒穴”在吸毒者堆里住7天7夜,险些染上艾滋病。
配合警方抓捕毒品老大时,被一患有艾滋病的吸毒者刺中了一针,他咬着牙要求医生把那针眼用术刀剜掉。
而现在,他必须要和官员打交道了。虽然是表哥,但已经好几年没有联系了。
公正地讲,表哥在官员堆里是个帅哥,1.85米的个头,国字脸,饱满的天庭,非常男人的鼻梁、下巴以及男模的形体。只是目光差了点,缺少锐利,多了圆稳。
两小时后,沙比到了省城。他把车停泊在一个有车位的旅馆前,然后给表哥打手机。
表哥正在开会,他听到是沙比的声音有点惊讶,压低嗓子说:是小弟呀,稀客。我现在脱不开身,散会我给你打手机。你先休息休息。
沙比从表哥的语气里听出了一些亲切,心里亮堂了不少。他仰在车里想,毕竟是亲戚啊,就是和外人不一样。回忆着童年和表哥一起玩耍的情景,一会就闭上了眼睛。
手机的铃声把沙比叫醒了。表哥高兴地问:小弟啊,在哪呢,会散了,我去接你。
沙比感激地答:表哥,不用你来了,我这有车,去接你吧。表哥笑说,好啊好啊,都有车了,真进步了,那我就不派车了,在部里等你吧。
20分钟,沙比的4500大吉普停在了省委机关大楼前。立刻,守卫的武警战士走过来敬礼问:您是张部长的弟弟吧,请进楼吧。
沙比一听有点蒙,心想,张部长?表哥升部长了?厉害啊!武警战士把他引领到高大的棕红色门前拉开说:进门往左,3楼6号是张部长的办公室。沙比谢了战士,快步上楼直奔三楼6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