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翘唇角一抽搐。
好吧,爱等便等吧,不关她的事儿,以她的速度弄完这些东西得天亮。
弯下有些酸涩的腰,她捡起刚才被他折腾时而掉到地上的笔,将几缕不听话从额际垂下的发丝拂到耳后,突然想到了‘深刻检查’的事儿。
眨了眨眼,她冲他微微一笑。
“首长同志,不好意思,那检查还没弄完呢,现在马上写,明天上午交到你办公室。”
“连翘……”
欲言又止。
邢烈火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莫名的沙哑,看着她憔悴的小脸儿,他心里怪怪的,挺不是滋味儿,一句话梗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公事公办,不正是他一贯的原则和要求么?为什么当她真正和他划清界限,完全一副上下级关系的应对他时,他的心却堵得难受之极?像失去了什么最宝贵的东西似的?
他很想说,连翘,咱不写了。
可,这毕竟部队,作为一名铁骨铮铮的军人,作为一名行政和军事长官,他邢烈火说出去的话不能真当放了个屁。
紧抿着唇,他最终还是只能说一个字。
“行。”
“谢谢!”美眸微微一闪瞟了他一眼,连翘埋下头继续投入工作。
这客套话说得!
邢烈火闷闷地坐在她旁边,随便抽了本儿书有一搭没一搭的翻着,一脸的严肃,一脸的认真,一脸的阴沉,和刚才禽兽时的那样子完全不搭边儿,从禽兽到衣冠,他顺利完成了转型。
却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宁愿禽兽到底,狠狠地将她啃吃入腹。
夜,一派静谧。
两个人无语,静默得只有彼此的呼吸。
连翘没有搭理他,但是却实实在在没法儿再专心工作,有那么一尊活菩萨杵在自个儿旁边,真是啥事儿也干不成。
她烦,邢爷也烦。
一种烦躁,两处闲愁。
看到慢吞吞做事的女人一脸的不耐烦,邢烈火满肚子的憋屈都没地儿撒。
深更半夜,一千多公里的路程硬是飞了回来,还平白无故的守在这儿遭罪。
那股子火气在心里撺掇着,一会儿上,一会下的,呈波浪型翻转着,最后他实在忍不下去了,不由得闷闷出声:“你他妈还要多久?见天儿都不睡觉的?”
“报告首长,我会加快速度的,快了!”